…藍衣……是、是她!”
這下子無論是紹宣帝還是對此事不甚關心的慈福太后都轉過頭去,只見宴貴人嬌俏的臉一臉茫然,而她身上的宮女身上正是一身藍衣,上面的刺繡雖不顯眼卻精緻的緊,一看就是自己繡上的,上面甚至有一處還繡著小小的兩個字:鹿兒。
“宴貴人,今日本宮好心好意的要你來做客,你為何要害我大皇子!”肖淑妃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原本恨得自己心意的小貴人給扔進海里,她的確是鬆懈了,原本以為一個位分低的貴人不敢怎麼樣,沒想到膽子大的有的是!
“淑妃,不要早下定論。”紹宣帝冷聲喝道。
宴安筠:“……額。”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宴安筠決定轉移一個詢問物件,只是紹宣帝卻只是目光頗為陰沉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宮女碧荷。
安德禮忍不住問出聲:“碧荷,這火可是下午才起的?”
“沒錯。”碧荷一怔,連忙回話。
“因為茗衣祖傳的黃梅繡法極為少見,所以你懷疑是宴貴人身邊的鹿兒縱的火?”安德禮儘量言簡意賅的繼續問。
“是。”碧荷點點頭。
安德禮眯起眼。
倘若這火是早上放的也便罷了,被這宮女這番話一說,自當是宴貴人極其宮女的嫌疑最大,可是……可偏偏誰都不知道,他和皇上中午的時候就去了秀玉宮側殿,甚至還在宴貴人那裡,一直待到下午起火之後。
因此,誰都有可能去縱火,偏宴貴人和鹿兒最沒可能!
紹宣帝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眸中閃過一抹寒光,看來縱火謀害皇子是假,有人要陷害宴貴人才是真。當然,倘若侍衛來的不及時,這皇子也許經此一事沒了小命,更是遂了謀害之人的心意。
一箭雙鵰、當真是好算計啊。
側殿火勢漸削,帶刀侍衛又匆匆而來,遞給紹宣帝一塊手帕,年輕帝王的臉霎時間黑了一片,欺壓瞬間降低。
肖淑妃湊近身子,眼見的看到手帕上繡了一個小小的“筠”字。
肖淑妃閉了閉眼,忽然跪下:“皇上,人證物證俱在,臣妾只求皇上給大皇子一個公道。”她大約也看出來了,皇上分明是想要袒護宴貴人,一個小小宴貴人,居然能讓皇上這麼費盡心思的袒護,甚至都不顧大皇子的安危麼?是她太小瞧了這些位分低的女人了麼?!
聽到這裡,宴安筠如果再聽不出這群人的話中之意便就是傻子了,現在陷害的這柄利劍正明晃晃的懸在她脖子上呢。
“婢妾見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宴安筠行了一禮,忽然轉過身對肖淑妃道:“淑妃娘娘,可否容婢妾解釋幾句?”
“你還有什麼話說。”肖淑妃厲聲道。
宮裡的女人就是如此,也許前一刻你們還是朋友,等到下一刻便會兵戎相見護衛仇敵,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宴安筠只想仰天長嘯一聲,結仇非我願,我只是被陷害的啊喂!
“其一,刺繡之事,黃梅繡法雖是會的人少了些,懷疑鹿兒也不為過,只是鹿兒還未跟隨婢妾之前是憲衣司的,她做的衣物曾分散在宮中各處,黃梅繡法的藍衣宮裝實則有這樣衣物的人不少。”
“其二,淑妃娘娘今日曾邀請婢妾來聚荷宮,但是婢妾正午時候有事耽擱,便沒有來聚荷宮,可以說,婢妾從今日清晨直至聚荷宮側殿起火後,從未出過秀玉宮,自然鹿兒也沒有出過,這點秀玉宮的那些宮女內侍皆可證明……”
“朕也可以證明。”紹宣帝冷著臉對肖淑妃沉聲道:“從今日中午開始,朕一直與宴貴人在一起。”在一起做什麼紹宣帝沒有明說,不過在場的那個不明白?
宴安筠心中呻。吟一聲,她不想出風頭啊皇上,您把這個說出來幹嘛……
“皇上您、您不是在養心殿麼,皇上……為了袒護宴貴人,您都不去準備懲治傷害大皇子的人了麼?!”肖淑妃聲淚俱下。
在側殿起火的時候,在大皇子性命未知的時候,皇上正在和一個女人承歡,這種解釋更加給肖淑妃的心靈造成了衝擊,何況每日對她回報的宮女都說皇上在養心殿……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皇上在說謊,在袒護宴貴人!
“朕在什麼地方,淑妃倒是訊息靈通啊。”紹宣帝冷哼一聲,肖淑妃嚇得花顏失色,她都要忘了,皇上最討厭後宮女人打探他的行蹤的。
“皇上,既然淑妃娘娘不相信婢妾的清白,可否讓婢妾親自問上一問?”宴安筠微微一笑,既然敢來陷害她,她就得讓她知道雜貨鋪出門右轉到底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