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車!”
“不,就不!”男人繼續抱著胳膊。
“聽話,下車!”女人的手伸過去抓男人的胳膊。
男人趕緊扭過身子抱著座椅:“我不,我不要治療,治療了我就會變成壞蛋,我就會欺負莫然了,我不要下車……”
醫院停車場的幾個保安原本在一側樹蔭底下聊天的,聽見這邊的動靜都慢慢的走了過來。
於是乎,在這一天,康城又爆出驚天大秘密:安少被一個女人摁在車裡面,不是車震,而是被女人打屁股!
“你打我我也不去,去了就會變成壞蛋!”男人扭過身子,使勁抱著車座,撅著屁股:“你打吧,打腫了也還得你來揉,我不管,我就是不去!我要回家睡覺。”
“安懿軒!”女人厲聲一喊。
“莫然……”男人的嘴角下垂:“莫然,我要回家,回家!我頭疼,頭疼……”
“行,回家!睡覺!”看著男人又好氣又好笑,女人只得投降,她抬手關上車門,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傻愣愣的張大嘴巴的保安,轉過車頭,將車子快速的開出醫院停車場,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安懿軒倒也確實乖了很多,很自覺的洗了臉爬上床睡覺去了,莫然躺在他的身側,看著男人長長的睫毛輕微的忽閃著,看著他微微張闔的鼻翼,看著他飽滿的額頭和剛剛長出青茬的青色頭皮,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她忍不住抬手輕輕的觸控那傷口周圍。
“以後頭髮長了就好了,刀口很細密,就像一條線一樣,不會有太大影響的,還是會很帥很帥!”莫然小聲的說道。
“嗯~”男人微微哼了一聲,接著把女人抱得更緊,他的腦袋在她的脖子上蹭了又蹭,終於找到一個好的姿勢繼續睡著了。
待到男人熟睡,莫然輕輕的起身下地,走去了客廳。
“小姐!安少睡了?”張嫂在客廳的一側擺弄一束鮮花,百合玫瑰花,白色的百合,粉色的玫瑰,淡雅而浪漫的配合。
“什麼時候買的花?很漂亮啊!”莫然自己倒了一杯水,轉悠到張嫂身邊,把張嫂從上看到下,接著咂嘴:“張嫂,今天怎麼穿裙子了?哎,別動,這臉上是什麼?”
“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張嫂停下來,抬手便要摸臉。
“是呀,臉上有東西,臉上啊,容光煥發的,寫著兩個字:戀愛!”莫然說完,轉身便走開了去。
“啊!哎呦,小姐,您怎麼取消我了!”張嫂先是一愣,隨即便臉紅了,她腳一跺,害羞的跑去廚房給莫然端銀耳蓮子羹去了。
“張嫂,中午何伯來了?”莫然邊喝蓮子羹邊問道。
“嗯,來了,送安少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來了。”張嫂侷促不安的。
“哦,花真香!”莫然微笑。
“哎呀,小姐,你就別笑話我了。”張嫂的臉紅彤彤的,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接著抬頭跟莫然說道:“小姐,你覺得這何總他這個人……人怎麼樣啊?”
“何伯這個人嘛……”莫然挑眉,想故意逗一下張嫂:“不好!”
“啊~”張嫂“噌”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小姐,他怎麼了?他哪裡不好?我覺得他挺好的啊,我覺得他特別沉穩,而且心也很好,他……”
“哈哈哈……”莫然差點兒就把銀耳給笑噴出來:“我話還沒說完呢,瞧給你急的,我想說的是,不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小姐,你真是……”張嫂收拾走碗和勺子,擦乾了手走過來坐在莫然對面看著莫然,說道:“小姐啊,你好久沒這麼笑過了!你的笑真好看,如果安少看見了,他應該會好的更快的。”
“張嫂啊,你和何伯就在一起吧,也別彆扭了,大家都心裡有數了,抓緊啊,何伯可是個好男人,而且還是個……”莫然挑眉,陰笑道。
“小姐,你怎麼越來越調皮了,這兩日都跟安少在一起,也學了他的小孩子模樣了,調皮!”張嫂斜睨了莫然一眼。
“張嫂……我三天後和何伯去迪拜,拜託你給我儲存兩樣東西!”莫然端正了坐姿,身子往前湊了湊,說道。
“什麼東西?很貴重?”張嫂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安懿軒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待到他醒來,天都已經有些暗下來了,他轉身一摸,身邊空蕩蕩的……
“莫然,莫然……”穿著睡衣睡褲,光著腦袋,腦袋還貼著紗布的安懿軒衝出臥室,神情甚是著急的喊著。
“安少,安少,你醒了?”張嫂在廚房做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