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漸漸走遠,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迷迷糊糊中,海茉感覺一雙冰冷的大掌貼上她的腰部,如同冬日的雪花飄落帶著絲絲涼薄的冷意,雖然寒徹入骨,通體卻舒暢起來,從腰部開始連同丹田似乎被這清清涼涼的氣脈所圍繞,受傷地方的面板漸漸收緊,傷口微微發癢,卻不再那麼疼痛了。身子像浮在一團柔軟的棉花上,那麼舒適,那麼愜意,令她全身一下放鬆,她夢囈一聲,又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海茉緩緩睜開眼,下巴癢癢的,仔細一看,身上蓋著一件白狐披風,那融融的皮毛閃著水潤的光澤,暖暖的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
這是哪裡?海茉縮著身子,有些困惑的打量四周的環境,一個緊能容納兩三人的狹小山洞,石壁光滑,地面乾燥,前方有一塊硃紅色的方形軟墊,似乎常年被人坐臥,中間軟軟凹進一塊。而自己身下鋪了一層枯草,柔軟舒適。
她記得自己跌落懸崖,然後……莫非她被人救了!海茉連忙起身,來到洞口,此時已是月上中天,洞外呼嘯的風殘卷而過,她這才看清這個山洞居然是在半山腰上,下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海茉畏縮的退回原處,重新蓋上白狐披風,難道自己從懸崖上跌落這裡,然後被人所救?那救命恩人呢?她呆呆的望著前方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噼裡啪啦作響,稍稍驅走了絲絲寒意。
正發呆,耳邊傳來輕踏的腳步聲,輕盈穩健,在這個漆黑寂靜的山洞裡格外響亮,海茉抓緊白狐披風,手指微微的打顫。
只見一雙白錦靴踩了進來,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篝火的映耀下若孤松之獨立,細看那面容:劍眉斜飛;一雙冷眸寒澈銳利,泛著幽幽的寒光,涼薄的唇瓣淡若如櫻;鬢若刀裁;潑墨一般的長髮用銀帶束起,映襯著一身如雪的白衣錦緞,更顯清冷高華,風姿宛如天人一般。
他懷抱一堆青色野果,放在火堆旁,仿若無人般的從海茉跟前走過,盤腿坐在那塊硃紅色的方形軟墊上,合上眼睫,似在閉目養神。
“是……是你救了我嗎?”眨眨羽睫,海茉膽怯的問道。
白衣男子依舊閉眼,冷語冰人:“地上的野果你可吃了,明日一早速速離去!”
那聲音清冽如冰泉,彷彿周遭一下被凍住一般,海茉心裡不禁打了個冷顫,聽著這毫無感情的聲音就知這男子冷酷無情,冰冷入骨。
看了一眼地上的野果,海茉也覺得的肚子十分飢餓,她小心翼翼的貓腰從火堆旁抓了幾顆,迅速回到原處,悄悄的瞥了男子一眼,正要張口,無意間望見腰部乾乾淨淨,被一塊白紗包住傷口,她驚奇的沿著腰部反覆摸了又摸,又彎腰起腰,居然一點都不疼了,她喜出望外的看著白衣男子,壯著膽子問道:“我腰部的傷……也是你治好的嗎?”
白衣男子不語,好似睡著了,俊容如月神般玉色清雅,孤寂獨絕,帶著徹骨的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看得海茉怔出了神。
“多謝……謝救命之恩。”嚥了一下口水,海茉說話又緊張起來。
男子一下睜開眸,寒如冰潭:“沒人救你!”
海茉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心神一懼,抓緊了手中的果子,眼眸移向火堆:“不管怎麼說……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
烏木般的黑瞳沒有一絲情感,微微上挑的眼角輕輕合落眼睫,男子的聲音如浸透冰水寒意蝕骨:“明日一早速速離去。”
海茉輕嗯一聲,輕輕的啃咬手中的野果,酸的胃裡直冒酸水,帶著絲絲苦澀;靈兒肯定急壞了,該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呢?想著想著,越覺的果子酸澀無比難以下嚥,海茉吸吸鼻子 ,索性大口咀嚼,一口全部吃下。
一陣冷風吹來,海茉哆嗦著身子,將白狐披風把自己包的牢牢的,回頭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睏意襲來,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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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海茉醒來,發現白衣男子還保持昨天的姿勢盤腿打坐,如泰山穩坐於墊。她坐起身,忽然發現身旁有幾顆青色野果,同昨天的一樣。她心裡一暖, 昨天的野果早就吃完,想必男子清晨去又出採摘了些。
她微微整理下凌亂的髮絲,將幾顆野果置於掌中,伸到男子面前,小聲說道:“你……吃嗎?”
男子睜開眼,宛如冰雪的眸子掃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這是給你的,吃完請馬上離去!”
手指在空中伸了伸,海茉尷尬的抽回手,將果子塞進嘴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果然和昨天一樣的苦澀呢。
吃完野果,海茉來到洞口,仰望上面刀削斧劈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