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空得難受。味蕾被糕點的甜香掩蓋,她會有些許的滿足和幸福。看著旁邊沒動的另一份糕點,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風雪凜冽的冬日,她也是這樣坐著,和另外一個人開心地吃著糕點,如此溫暖,如此幸福。
握住胸前的木飾,心裡那種窒息的空虛又襲來,她呆呆地望著一塵不染的天空,咽喉有些痠疼,用嘶啞的嗓音輕輕喚道: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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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凌突然從夢中驚醒,心彷彿被刺了一般,一瞬間,險些喘不過氣。他起身下床,再也無心睡眠。
他從脖頸間取下一個雕刻成鬼面的木飾,輕輕摩挲。這是姐姐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多年來他一直戴在身上,原先的繩子早已爛掉,他換了一根又一根。只有這鬼面的木飾依舊靜靜地陪著他。
根據柳孃的說法,挽芳樓是因為死了一名客人而惹上官司,客人死法離奇,官府尋不到兇手, 而挽芳樓一夜之間關門大吉,所有相關人等彷彿一下蒸發,不見蹤跡。
這就奇怪了,姐姐呢?姐姐也和他們一樣,從此消失了嗎?
易風凌不信鬼怪之說,尤其在得知那名客人的死法和師孃的死法如出一轍時,他更覺此事蹊蹺,跨越十年之久,此事並不簡單。
易風凌換上夜行衣,開啟窗戶,看了看,趁著漆黑夜色輕輕一躍而出。
北方有佳人
第二日清晨,天色矇矇亮。
寧以辰推開房門,來到慕容府的花園散步,他素有早起散步的習慣。
慕容世家的花園不像時下的富貴人家,滿庭院的人工建築,它以慕容世家的後山為基礎,稍加修建,引山上溪水下來填湖;在不破壞原有風貌的基礎上,種植花草。曲徑蜿蜒,流水淙淙,自是一番自然風光。
他慢慢的走著,欣賞沿途的景緻。忽被一陣嬌婉的歌聲吸引了注意。
歌聲輕柔,宛轉纏綿,儼是少女的聲音。
寧以辰抬頭望去,只見前方的湖水邊坐一名雪衣少女,一邊哼著歌,一邊拿著絲絹在水中戲水。桃瓣飄零,紛紛揚揚,少女絕美的容顏和漫天飛舞的桃花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寧以辰不禁看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看少女的服飾異常精美,應該不是下人。加上她的年齡,莫非……莫非是他未來的妻子,慕容婕語?
想到這,寧以辰暗自欣喜,除了小時和慕容婕語見過面,弱冠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外界傳聞她知書達禮,貌美如花。今日看來果真不假。他稍稍平復下內心的雀躍,整理下衣冠,慢慢走上前,唯恐唐突佳人。
“小姐早,寧某有禮了。〃 寧以辰拱手行禮輕聲道。
少女先是停住了歌聲,鳳眼睜大,盯了寧以辰好一會兒,看的他臉微微發紅。
忽然少女格格的掩嘴嬌笑道:“原來是寧公子,妾身有禮了。”
少女並未起身行禮,依舊坐在湖邊,手中的絲絹頑皮地在湖水中盪來盪去。
寧以辰看那湖水中的纖纖玉指如玉蔥一般白皙修長,不禁有些心蕩神搖,忙道:“春寒水涼,小姐快快起來,切莫凍壞了。”
少女又是一陣嬌笑:“寧公子難道沒看出來,妾身在洗臉嗎?”
“洗臉?用這湖水?”寧以辰非常驚訝。
“公子勿要小看,此湖水引自後山融化的雪水,清涼甘甜,活血生肌,對肌膚可是妙極了。”少女說著,將絲絹撈起擰乾,對著如鏡的湖水,細細擦拭嬌嫩的容顏。
寧以辰看呆了,眼光隨著少女手中的絲絹慢慢移動:先是細細的柳眉,微微上挑的鳳眼,挺秀的鼻樑,最後是淡淡桃色的紅唇。絲絹溫柔的她臉頰行走,絕色的容顏經過湖水沁澤,一下子鮮活起來,眉目如畫,朱唇更豔。少女的臉頰乾淨剔透,竟比上了新妝還要嬌美動人。
寧以辰終於明白古人所說的“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眼前的少女粉黛未施,卻是如此的清靈豔麗。他不禁為之傾倒。
少女從湖水的反射中看到寧以辰痴迷的眼神,鳳眼一勾,波光瀲灩。她輕輕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嬌不勝怯的嫋嫋而去。
寧以辰吃過早飯後,下人來報,慕容天昊請前廳一敘。
到了前廳,遠遠看見慕容天昊和一名藍褶鳳裙的少女在那裡等他,細細一看,竟然是早上湖邊遇見的那名少女。寧以辰心中大喜:果真是慕容小姐。
“哈哈哈,賢侄住的可是習慣。” 慕容天昊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