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並無多餘的神色變化,只嚴肅地回道,“是。第一時間更新 ;”
“成。今晚月色不錯,我要上去看看風景,你替我在下邊守著,免得我摔下來我們阿兮心疼。”
說著遲幼欽食指上指,而後活動了一下關節,便近了梧桐樹的梯子往上爬。
忽略遲幼欽話裡的戲味,阿兮看著爬上了梧桐樹坐定的遲幼欽大聲地喊到,“小姐,你真的不要我們守著麼?”
“噓!你再喊府裡的人都被你吵醒了!你和阿攸先回屋歇了吧,阿木守著就好!”遲幼欽垂首朝著下方的阿兮,壓低聲音說罷便作了手勢攆阿攸阿兮走。第一時間更新
阿攸抬手看了看樹上的坐如鐘狀的遲幼欽,眼裡倒不似阿兮那般擔憂,淡淡地,卻是一片清明。收回目光又定神地看了阿木一眼,“保護好小姐。”
待看到阿木鄭重的點頭,阿攸便拉著阿兮回了耳房。
再說遲幼欽在樹上坐定,待到阿攸阿兮離去,目光尋了黑夜裡依舊燈火明滅閃閃的,葉宗盛的書房。雖然看不太清那書房外巡守的人,卻也能數清楚書房外移動的巡邏燈籠的數量。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將帽子戴上,背靠在樹幹上,便掏出荷囊裡的宣紙和鋼筆。一邊數數,一邊藉著月色在宣紙上記錄葉宗盛書房一圈的情況。
真是天公作美啊!
就是這風有點放肆……
遲幼欽在樹上坐了兩個時辰,面上和雙手已經被秋風掃得冰涼,不禁打了幾腔“啊唒”。
大概情況也摸得差不多了:這葉宗盛書房外的護院巡守約莫半個時辰換一趟,一次十個人,分兩列在兩個方向巡守。
這葉宗盛將那書房,還真是護得鐵鐵的,難道只是因為裡面放有朝廷機密?若真是如此,還真是有點過了!
吸了吸冰涼的鼻頭,不禁又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遲幼欽才收了心思。將宣紙和鋼筆收好,扶著樹幹朝坐在梧桐樹下的阿木輕喊,“阿木,我要下來了,你接我一下!”
坐在樹下石椅上的阿木聞聲便立馬起身,轉身抬頭看向樹上已站起身扶著樹幹的遲幼欽。眸中有了計算,便原地運氣,雙足輕輕點地,“嗖”一下飛上梧桐樹,落到遲幼欽身旁,道了一句“得罪”,便攔腰抱了遲幼欽,又“嗖”一下將遲幼欽帶到了地上,待她站穩後便自覺鬆了手,退到一米之外。
遲幼欽對於阿木這做派,不由得由衷豎起大拇指!
真厲害!嗖嗖嗖,跟青蛙跳似的!
額……好像比喻不太恰當。不過那感覺,也確實……差別不大。
朝阿木抱拳有模有樣地道了一聲“謝了”,遲幼欽便徑自提步回了主屋。
對於阿木這樣的人,確實是沒什麼多餘的話可以說。
他是木吶麼?
不是。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從來不會有旁的心思,遲幼欽也自然不會因著剛才那略顯“親密”的動作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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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夜半之後塵埃定
真真是一夜風大必有妖,天下萬事不太平啊!
遲幼欽剛過了那扇貝殼花擋屏走進裡屋,剛有點心滿意足的臉立馬就黑得可似鍋底。
警惕地看著月光透過屏風後的窗戶灑進屋裡,照著的圓桌邊那正坐著的黑衣錦服的人。
只見那人手持一杯茶,薄唇輕抿杯口,完了還不忘吧啦吧啦嘴,好不自在。
雖然很熟悉,但是,不記得!
遲幼欽在擋屏邊站著,那人在桌邊坐著,兩人便是就這般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僵持著。
誰也不先開口。
過了半晌,遲幼欽實在是忍不住習慣性地側身打了個噴嚏,那人才開了口。
可這一開口,卻讓遲幼欽滿腦黑線。
“本王好看麼?”
既然人家這麼自戀,自然是不能拂了的。
於是遲幼欽斂了面上那明顯的不悅,淡淡一笑,就地微微福身,一腔古調地回道,“彼其之子,美無度。”
曹子衿聞言,適才放下茶杯,“王妃亦是英姿颯爽,芳華絕代。”
“……”
謝謝你誇啊!
曹子衿頓了一頓,見遲幼欽面色依舊黑三線,又繼續戲謔地說道,“今夜美景良辰,佳人在旁,時機真是剛剛好啊!”
遲幼欽聞言低笑一聲,也不應承他的話。更多更快章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