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哪知遲幼欽話音剛落,那天甲就對著遲幼欽強調道,“姑娘,四爺說讓二位立刻過去,這裡,留給在下收拾就好。”
不不可置否的語氣。
心中掂量一番,遲幼欽才說,“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了。”
待那天甲頷首,遲幼欽二人就跟著曹雪兒一道出了小廚房,走到堂屋當中。
上首,那白鬍子老者已經離開,只剩下那曹則賢一人坐在上首,一手執杯,一手拎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地颳著杯口,目光下沉,好似在思考什麼。
“四哥。”
聽得曹雪兒的喚,曹則賢立馬從適才的飄離中迴轉過神,將茶杯放回桌上,抬首對著曹雪兒溫笑道,“雪兒,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四哥和這二位有點兒小事聊一下。”
曹雪兒一聽這話,可半點沒被曹則賢那副溫謙的模樣迷惑,面色一凝,滿是警惕地問道,“四哥,你要跟欽欽姐說什麼?還要避開我!”
“雪兒,你覺得四哥會害他們麼?”
這個……
見曹雪兒有了遲疑,曹則賢立馬又說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四哥不會害他們,只是閒聊罷了。明日就要走了,你去早些歇息。”
曹雪兒轉目看了看遲幼欽二人,猶豫一陣,見遲幼欽也沒什麼表示,曹雪兒才撅著嘴回了左側的屋子。進了屋子,卻是沒立刻去睡覺,而是貼在門邊,聽著外頭的談話。
待曹雪兒進了內室,曹則賢淡了半晌,才對遲幼欽二人說道,“我們的身份,你二人可知?”
這話什麼意思?是要知道還是不能知道?
“你們什麼身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明日之後,各不想欠。”
曹則賢聞言神色依舊淡淡,遲幼欽卻是嘴角扯到了耳後根,這鳳厘說話,怎麼跟誰都這麼……
嘴欠!
不過,看曹則賢的表情,好像回答得還不錯……
“既如此,那我也不用跟你們廢話了。只希望二位記住,你們從頭到尾,從生到死,都從未遇到過雪兒,還有我。”
“……”
遲幼欽聞言,餘光只朝鳳厘投去陣陣佩服,果然這才是老江湖啊!
察言觀色這麼厲害……
“嗯,你也別說見過我們。”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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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玄都楚王府
夜深風瀟瀟,長綾白燭立。
楚王府書房。
“爺。”
曹子衿一身黑衣,孝服披身,端坐上首,看著手中的信件。聽得如影的喚,才收了目光,看向書案前的二人。
“東西。”
如影聞聲立馬將懷中的羊皮卷掏出,上前遞給曹子衿。
待曹子衿接過之後,如影便自覺地離開了書房,與同樣身披孝服的隨風一道守在書房之外,注視著王府之中某處迴廊掛著的白燈籠,獨留曹子衿與陸宸在書房之中。
曹子衿攤開羊皮卷,迎著燭火,明眸閃爍地看著書案上的羊皮卷。
灰黃的羊皮之上,用特質的墨筆勾勒著半幅壯麗的山河。山河之間的城鎮小道,隨著那恣意的墨線蜿蜒前延,一路向西南,最後,卻在湖州斷了點。
湖州。
江湖傳聞這羊皮卷是藏寶圖,以為兩張羊皮卷所拼成的地方,就是藏寶之地,當中藏匿的,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擁有其中之一,都富可敵國。
可是知道內情的人,卻是知道,那藏的寶,可不是什麼物件兒。
而是人。行屍走肉一般的無敵隊伍,只要有黑血滴心玉,滴出玉中一點黑血,那支隊伍就能為己所用。
這羊皮卷,不過是提醒人,黑血滴心玉與那支軍隊的所在地。
據曹子衿目前的情報,當年先祖安邦定國後,為防止別人知道那支軍隊的存在,雖然軍隊中人已無人性,但那絕對服從命令的原則,卻是讓先祖不忍心讓它絕種。但國事安定,這樣一直特別的軍隊,是萬萬不能留在普通隊伍之中的。第一時間更新 ;於是,先祖曾動用大力,將那支軍隊隱匿在魏國某處。而後,又派人在世間流傳,先祖能安天下,都是因為那支天兵天將相助,天意所歸。
先祖的五個親信,得先祖旨意,一個隨那支軍隊隱匿,其餘四個,帶著先祖給的兩卷羊皮卷,兩半黑血滴心玉,分四方而居,家族世代守護這一秘密,若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