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更自由些,而且誰都知道,以後大唐會復興,不像天方,已經衰落得快不行了。薩曼也開始有疲憊的模樣了。”
郭汾本來是要問問寧遠的情況,想知道兄弟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她雖與郭洛郭汴通訊,但想兄妹姐弟之間多半是報喜不報憂,所以要從旁人口中得知這些情況。
但張邁卻被贊吉的幾句話給吸引住了,心想這次讓這個薩曼商人進來雖屬無心,卻是撞對了,就問:“天方怎麼個衰落法?為什麼說薩曼疲憊?”
贊吉道:“真神遠離我們了,天方教四分五裂了不知多少年,呼羅珊到處都是戰火,城市裡頭狂徒遍地都是,農村呢,到處是災民,至於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卻越來越野蠻,他們雖然也信仰了天方教,但去都信仰得偏了,拿真神的教誨來做他們殺戮的藉口,完全偏離了正統,太可怕了。我一離開薩曼國境便朝不保夕。至於薩曼,也開始不行了。”
張邁心裡默記著,這幾年他的心力都用在東方,那用去了十分之九的精力,對西面最多關注到嶺西回紇,薩曼等天方教國家佔據的精力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又問道:“我聽說薩曼現在很富裕啊。”
“現在是很富裕啊,”贊吉說:“而且是到達富裕的頂峰了。”
張邁道:“富裕的頂峰,那不挺好嗎?”
贊吉笑了笑,說:“到達富裕的頂峰,那就要走下坡路了。奈斯爾二世他確實是一個明君,但他在位已經二十三年了。在他繼位的前十年,那是薩曼風氣最好的十年,整個國家從早期的擴張走向穩定,人們開始戮力於創造和積累財富,那時候其實薩曼還不算特別富有,但在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