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裡敢不來呢?竟比參加祭祀來得更齊。
就是眾婆羅門也都到了。唯有天方城守住了城門,不與外界相通。
郭汴大怒,就要率兵去攻打,何春山勸道:“天方人不比天竺,其戰法較為先進,彼守我攻,一時間只怕難分勝負,我看不如先收服了眾天竺人,然後率領他們一起攻城,以數萬大軍將他們城池圍個水洩不通,如果他們敢出戰,再由我們的騎兵對付,都尉你看如何?”
郭汴道:“有理!”便採納了他的建議。
郭潭道:“我們一邊收服這些天竺人,一邊卻要向寧遠報捷,這一仗打下了,健馱羅可就是我們的了!這一場功勞,卻也不小。”
郭汴笑道:“對,對,要向寧遠,還有象元帥報捷!兵是不用派了,卻要讓後方多派幾個能夠治理國家的文官過來,好好料理料理這片新國土。”
他來天竺之前,還沒到就想著回去,這時嚐到了勝利的甜頭,頤指氣使,無所不應,在唐軍中他只是個小小的都尉,在這健馱羅地區卻能廢立國王,真如同太上王,也就不急著回去了。
第五十九章 契丹後族
郭汴在健馱羅取得大勝以後,趁著大雪尚未封山,趕緊向寧遠方面報捷,郭洛在初冬收到戰報,看完了戰爭的經過以後忍不住一笑,唐仁孝問他笑什麼,郭洛笑道:“我笑天竺人軍政大事,猶如兒戲,看樣子離蠻荒化外不遠,不知道為什麼能夠誕生那樣深厚精妙之佛法,看來派汴弟去就足夠對付他們了。”
頓了頓又說:“不過健馱羅既開,天竺商路便可大行,若能打通恆河,便可激發商人的熱情,就算薩曼真的亂到將絲路都切斷了,我們也有了另外一個補充。”
這時東面馳來戰報,郭洛一看之後差點站了起來,唐仁孝問道:“怎麼?”
郭洛合上了戰報,起身道:“我們差不多也要動起來了!”
當郭汴這隻山中無老虎的猴大王還在天竺大展他的神威的時候,北庭方面的戰火也如火如荼。和天竺那種被郭洛藐視為兒戲的戰爭不同,回紇的內外鬥爭經驗已經達到相當的高度,而相比於這個曾經沒落而西遷的舊霸主,新霸主契丹內部的派系之紛繁複雜、鬥爭之微妙慘烈更可與中原媲美而不遜色。
薩圖克與楊易持衡的時候,郭師庸亦調遣以陌刀戰斧部隊為核心的步兵開往西北防線,並佈置在最外的一環,以此遏阻契丹繼續挺進的攻勢!
如今天策唐軍的陌刀戰斧陣已是名揚天下,不但回紇人聞風喪膽,就是契丹人也在這個步兵陣中吃過虧,所以輕易不肯與之硬碰,他們的作戰手段仍然是派遣騎兵繞開了步兵陣所駐防的區域,儘量發揮輕騎兵遊騎的優勢。
然而這一部陌刀戰斧部隊所處的位置卻是郭師庸與慕容春華經過精心推敲所選定的,如果不將之拔除,一味繞道的話,契丹人要繼續挺進便會受到很大的障礙,但要全力圍攻,周圍的唐軍軍砦又會一擊而群應!
參軍耶律屋質認為,唐軍將陌刀戰斧部隊安插在這裡:“為的就是要逼得我們和他們硬碰!”
“硬碰就硬碰!”契丹的副元帥述律平之族弟忽沒裡道:“應該趕緊消除這一障礙,西進,西進!與回紇會師,然後擊破唐軍!”
戰爭進行到現在這個階段,試探、摩擦與前哨衝突都已經過去了,三方面漸漸進入到主力交鋒的地步!
“不可輕敵!”出言阻止的是西征軍中的另外一員大將,掌握著西征軍一半皮室軍的耶律察割,他是耶律阿保機的侄子,耶律德光的堂兄,在一次戰鬥中瞎了一隻眼睛,面相十分兇惡,但心思卻甚是深沉!
“天策軍是我契丹開國以來,遇到的最狡猾的敵人!”耶律察割說道:“我隨天皇帝(耶律阿保機)東征西討,殺敵無數,所遇到的敵人,從東胡渤海國到漠北諸部,再到南方的漢人,沒一個像天策軍這樣難以揣測的。他們有渤海人的冷靜,有漠北諸部的狠辣,又有漢人的奸猾,簡直就是將獅子、狐狸和毒蛇揉在一起,這樣的怪物就算是個小國也得當心,何況他們如今已經是有能力挑戰我們的大國了!”
忽沒裡橫了他一眼,冷笑道:“潢水岸邊的勇士都說耶律察割勇猛非凡,今天一看,原來是個膽小鬼!”
耶律察割也冷冷地回應道:“被人笑話兩句膽小鬼,總好過無端端地去送死!你自己要死不打緊,卻不要拿我耶律氏開國以來所建立的腹心部(即皮室軍)來冒險成就你的威名!”
忽沒裡大怒,耶律朔古喝道:“察割,對長輩有這麼說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