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與人才。寧遠城才剛剛攻下,也需要和本城有實力的商人打好關係,若張邁知城內就有兩個頗有影響力的貨殖府後裔在此,哪有不接見的道理?但鄭濟不急著求見張邁,也還有另外的打算他是希望在見到張邁之前自己先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時聽完了鄭豪的敘述,鄭濟才道:“我在這裡也有些天了,一直打聽各方面的訊息,只是沒見到咱們本家的人,有些事情不敢確定。葛羅嶺山口也是三天之前才對民間往來開放,所以我也還來不及到疏勒去找老三,不過今天遇上了你,我也就放心了。”跟著將自己此次為何會來寧遠的經過大略說了,鄭豪大怒道:“將小姐嫁給哈桑?而且還是給他作第四房妻子這如何使得!”
鄭濟苦笑道:“現在他已經成為階下囚,自然不使得,但當時卻實在沒辦法。”
鄭豪道:“那大小姐如今也在寧遠麼?”
“不,她還在庫巴。”鄭濟道:“當日薛復的兵勢來得太過突然,真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我都來不及出城,寧遠,嗯,當時還叫訛跡罕的,就被攻下了,沒過幾天,聽說庫巴也被他給拿下了,這人可當真了得!如今老何已經派人去接,不過庫巴是前線,我們派去的人是否能接到湘兒,卻還是個未知數。”
鄭豪道:“二公子放心,回頭我就到軍中走一趟,以咱們鄭家在現在在安西,一句話放出去,哪有辦不到的事情?”
鄭濟道:“好,接到湘兒之後,我再去疏勒,見見老三,然後再去拜見張特使。”
鄭豪沉吟了一下,說:“二公子,如今咱們鄭家在安西是最大的家族之一了,老爺如今都在薩曼,你既到達,眼下便是鄭家之主,張特使又正好在寧遠,他這個人最重情義,你之前還沒弄清楚咱們唐軍的狀況,遲疑不出那也情有可原,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卻不去相見,日後張特使知曉,只怕會見怪。”
鄭濟道:“我卻是不曉得這位張特使的性情,所以才想先見見老三,跟他商量一番再拜見,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幫我們引見吧。”
鄭豪答應了,就要前往欽差行在,忽然想起了自己這次要辦的事情來,心頭一喜:“二公子來了,那三公子的這樁婚事多半就能成了!”
他雖然也算鄭渭的半個長輩,可畢竟是下人,鄭渭不想成親時鄭豪也不能太過越禮強勸,但鄭濟是鄭渭的哥哥,哥哥命弟弟成親,這個口就好開了。
鄭濟見他忽然回來,有些奇怪,鄭豪便將這次的來意說了,鄭濟訝道:“薛復的妹妹?不會就是這次攻克訛跡罕、庫巴的那個薛復吧?”
“就是他。”鄭豪道:“他也就是寧遠的王子,二公子雖然沒見過他,但咱們老爺和他父親卻是至交。”
鄭濟頷首道:“若是這樣,這門親事卻是當對之至。放心吧,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只好老三還認我這個二哥,我保管叫他成親。”
鄭豪歡天喜地地去了,趕到欽差行在,求見張特使,其時正是午後,馬小春見是他來,說道:“老鄭啊,特使正在睡午覺呢。今天早上他去訓練那支新軍,忙了一個上午呢,累得慌,你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就等等吧。”
馬小春所說的“新軍”,正是薛復帶的那支部隊,那五千人如今都已經換了新軍裝、新兵器,甚至連戰馬都換了。這支軍隊在薛復的帶領下連克兩城,如今正是軍方新寵,可裝備張邁給了,番號卻還遲遲不頒佈,因唐軍兵曹有嚴格的規定,要想成為繼十三府之後的正規軍,仍然得經過郭師庸的考核,得接受張邁所主持的政治教育。
這五千人張邁將之析為三府,在收取庫巴之後,便拉到城外,重新回爐,接受郭師庸的軍事訓練。只是這批人認為自己未投降之前就已經是胡軍中的精銳,又剛剛打過勝仗,個個覺得自己牛逼得一塌糊塗,教訓起來另有一番頭疼處。郭師庸和郭洛都管不了他們,差點就要發火將他們解散,但這個老將畢竟是有眼光的,知道這樣的驕捍之兵有脾氣乃是常情,並非不可原諒的過錯,還是忍了下來,與張邁反覆商量,最後決定由張邁、郭師庸、薛復三人組成最高教官指導團,共同對這三府新兵進行訓練。
鄭豪道:“也不是很緊急的事情,我就等等吧。”
等到未時初刻,行在外開進了一輛馬車,駕車的竟然是薛復,馬小春和鄭豪見到都有些嘖嘖稱奇,薛覆在加入唐軍之後便接連立下三大功勞,在寧遠這段期間又常和張邁呆在一起,張邁與他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相形之下似乎郭洛都見生分了一般,正是新貴兼新寵,連於闐國主見到他都十分敬重,不料今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