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高行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卻是有些嘆息。不但是他,他那個還沒滿十八歲的兒子更是一副扼腕的樣子。對高行周道:“爹,咱別去打敕勒川了,人家的馬病著呢!沒有汗血寶馬的汗血騎兵團,咱們就算打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啊!”
高行周呸了他一聲,道:“胡說什麼!兵者國之大事!咱們這是去打仗,不是去打架。不能與汗血騎兵團正面一決固然可惜。但私名勝負和國家大事相比,自然是國事為重!軍令既出,別說薛復只是馬群生病,就算他全軍都病倒了,該動手時我仍會動手!”
而折德扆趙普聽說這個訊息之後則在懷疑中帶著震驚!一開始。他們懷疑這只是薛復放出來的煙霧彈,但隨著各個渠道訊息的傳到,他們幾乎沒法去否認這個訊息了。
但是,對摺德扆和趙普來說,接著傳來的訊息才更加要命!
平安城那邊竟然傳來了訊息,要折德扆和趙普看好應州的東西門戶,薛復也即將派人過來接掌應州!
“這是怎麼回事!”折德扆幾乎要跳起來:“汗血馬病了,薛將軍也病了嗎?竟然要來接掌應州,難道他不知道石晉的兵馬已經囤聚在應州的東、南兩路了?這可還是我送去的訊息!”
趙普沉吟著,道:“或許,薛將軍是另有打算?”
“誰知道!”折德扆道:“我只希望這是薛將軍對付契丹人的計謀,但是如果這是計謀,也不一定有什麼效用!以雲州城內那幫人的智計,無論薛將軍做什麼,都很難打消他們的各種疑慮的。”
相對於薛復、曹元忠來說,折德扆和趙普這兩個少年都還太小,他們的資歷與地位決定了二人甚至連去質問薛復的資格都沒有,他們所能做的,只是領命。
數日之後,便有一支党項騎兵開進應州,再跟著又一個更重大的訊息傳來平安城那邊,薛復的大旗終於動了,但這一動,不是向東北而去,而是直接移師東進,威逼雲州!
在薛復開來的大軍之中,核心部隊無比顯眼,那就是一千沒有患病的汗血寶馬!
雲州城內的曹元忠,在得到訊息之後,對耶律屋質的態度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至此,折德扆對於薛復的戰略意圖也不免懷疑了起來。
這位薛將軍,到底是想做什麼。
汗血寶馬生病的訊息,不但在向東傳,也在向西南傳,在趙普他們聽說了訊息的大概十天之後,秦西的也開始有了類似的傳聞!
“汗血寶馬病了?”
慕容春華、馬繼榮聽說訊息之後都匆匆趕來,作為來自西域的將領,他們自然很明白汗血寶馬對汗血騎兵團戰力的影響程度。尤其是慕容春華,他可是安西唐軍現存將領中排名前五的騎將。
張邁點了點頭:“是,其實這件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影響軍心民氣,所以沒說。”
慕容春華道:“那臨潢府的大戰該怎麼辦?沒有汗血寶馬,薛復還趕得及去支援鷹揚軍麼?”
“薛復如果能夠趕到,南北會師,那自然最好。萬一不行,按照現在的形勢,我們在漠北的人馬,其實就算獨力作戰,運用得好,也能壓臨潢府契丹一頭的。”張邁道:“所以,薛復無論怎麼做,我都放權給他。不過,燕雲那邊新出現的局勢,卻讓我覺得有必要對敕勒川的行動進行支援。”
慕容春華和馬繼榮一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我去!”
張邁搖了搖手,道:“鄭渭說過,我們兩年內只怕打不起仗!所以這次去,主要不是要打仗,一是威懾,二是練兵。我想將新練的陌刀戰斧陣拉過去,就在敕勒川集訓。這支人馬從秦西出發,然後坐船順流而下,耗費不大,而且駐守甘隴、防備劉知遠的兵力不動,也就不會影響大局。”
慕容春華道:“那主將要派誰去?黑虎麼?”
“黑虎的統兵能力,已經足以獨當一面,但他的威懾力不夠,尚不能去到讓敵國大帥聽到他的名號就心生畏懼的地步。”張邁說到這裡,嘆息說:“如果郭師庸將軍還在,他可以去得。或者奚勝沒死……”
說到這裡,張邁心中又是一糾,奚勝在去年關中大戰之前,還只是張邁麾下一員較為出色的部將而已,聲勢還遠不如郭威,更別說像郭洛、楊易這般執掌方面大權。但經歷去年一戰之後,他的意義已經變得完全不同,如果他沒死,以他在環馬高地所展現出來赫赫軍魄,是足以令契丹、石晉名將都失色膽寒的。
可是,奚勝已經死了!
張邁黯然良久,慕容春華和馬繼榮也都不說話,如果張邁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