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他也跳了出來,跪下道:“元忠亦願以性命擔保,我相信楊將軍一定不會辜負元帥的厚恩!”
在場其他將校也都要起來求情時。郭威猛地喝道:“都給我坐好了!軍人當有軍人的鎮定,元帥尚未表態,你們慌什麼!”鎮得所有將校都坐定坐直了。
張邁又將目光掃向其他人,當掃過鄭濟時,鄭濟頭一縮,掃到奈布時。奈布的眼神都顫抖了,掃到鄭渭的時候……
鄭渭卻還在思考……
當張邁的眼光,到達楊光遠安審琦處
楊光遠心念一動。也跳了出來,跪下道:“末將與楊將軍從未接觸,不知其為人如何,聽這麼多位將軍為他作保,想必楊將軍的人是好的。不過屬下的性命是元帥給的,屬下的身家也是元帥所賜,無論元帥有何吩咐,水裡火裡,末將都將誓死聽從!”
安審琦心想這是表忠心了,但老楊一動。他也不得不表態,也上前跪下道:“末將於楊將軍一事。所知不多,唯願鞍前馬後,但聽元帥命令是從!”
耶律屋質聽到這裡,幾乎要笑出來了,他看到現在保楊易的,都是天策的舊人。而幫張邁張目的,不是郭威,就是楊光遠安審琦,這都是的中原人士,而保楊易的人裡頭,慕容春華是真心保,曹元忠怕是假意保,馬繼榮真假難分各人的立場微妙而各有差別,這場戲再做下去,不管結果如何,天策都分裂定了!而且張邁可能會失去的,將是他最核心的擁躉啊!
魯嘉陵從事的是涉外秘密工作,一般不怎麼出席這種大公開的場合,他躲在暗處暗暗心焦,認為這是敵國的奸謀,他眼睛看著耶律屋質,心中默默連聲:“元帥啊!你怎麼忽然提出此事!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今日如此失策!”
魯嘉陵不停地給鄭渭使眼色,要他幫一幫口,慕容春華馬繼榮也都向鄭渭望去,他們都知道,鄭渭在張邁心中的地位甚高,而且又不是軍方的人,有他一人幫腔,勝過一百個將軍作保!
一直沒什麼表態的鄭渭終於抬起他一直低垂的眼皮,卻沒有為楊易作保,也沒有向張邁求情,而是將自己的椅子移動少許,面向張邁,沉默了良久,似乎終於決定不顧一切了,跟著作了一個讓所有人詫異的動作
他竟然指著張邁道:“你為什麼不先與我們商議好,就在這等場合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二人本來坐的就近,這一指,幾乎就指到張邁的鼻子上了!
會場上一下子又變得極靜,沒人想得到鄭渭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張邁說這樣的話!
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魏仁浦式的犯言直諫了“犯言直諫”者,雖是犯顏,卻還是“諫”,是臣子對著君王說話的態度。
而鄭渭此刻,卻好像要吵架一樣!
張邁冷冷道:“你這樣跟我說話!”
“這些話,這種態度,我本不該在這種場合中拿出來。”鄭渭道:“但你剛才關於楊易的那些話,是該在這種場合中說的嗎?”
張邁冷然道:“為什麼不能說!”
鄭渭怒道:“大事不謀於眾!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張邁冷冷道:“為什麼大事不能謀於眾人?”
“因為人多則口雜!”鄭渭幾乎在怒吼一般:“何況這等猜疑之事,怎麼可以詢問眾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摁住,只要不流傳在外,外面的流言就始終都只是流言,但若是流傳出去,萬一傳到鷹揚軍中,你讓楊易如何自處!就算他還能堅持打仗,但你能保證前線的戰士都不起異心嗎?此是秘事,無論如何處決,本來就該由你乾綱獨斷,不該拿到這裡來說!”
他的話越來越大聲,說到最後,已經完全不像在公開場合說話,就彷彿周圍的上百人全部都變成了木頭,而他正在無人處與張邁吵架一般。這也是張邁剛才的態度將鄭渭逼到了極處,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失態。
“楊易的這件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但始終遮掩著,”鄭渭說道:“就是擔心因為一旦外傳,別有用心的人再推波助瀾,只怕謠言會越傳越盛。但現在倒好,你什麼都不顧了,把不該說的話全說出來了,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但就在鄭渭失態或者說真情流露之後,張邁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臉,不再是緊繃的,他的眼神,也不再是冷嚴的,他的目光恢復了日常的清澈和暖意,但熱切中卻仍然帶著嚴厲。
“你錯了!”張邁道:“你們都錯了!”
“錯了?”
“對,你們都錯了!”
楊定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