徨無依,必然依我。假以時日。待其根基站穩,那時詳穩既有數萬大軍在手,又有數十萬之眾為後,還怕什麼大事做不成?”
耶律朔古聽到這裡,心思漸漸穩定下來。拍手道:“好了,上京的事鞭長莫及,咱們就不理會了。燕人遷徙之事馬上著手!還有蕭轄裡那邊,也傳出命令,令他接到命令之後,十日之內須抵達幽州!”
蕭緬思道:“那雲州當交給誰?交給石晉,還是天策?”
耶律朔古沉吟片刻,道:“這個麻煩,讓屋質煩惱去吧!”
契丹的信使快騎飛速進入雲州城。
耶律屋質、蕭轄裡和韓德樞三方匯聚,耶律屋質道:“幽州那邊要動手了,命我們十日之內必須趕到幽州聽令,否則軍法伺候!”
蕭轄裡道:“說走就走,這雲州城怎麼辦!”
韓德樞心中一跳,幾乎就想說交給我吧,這時候他知道契丹人很可能會將雲州交給自己的,但卻反而忍住了不說他若出口,說不定耶律屋質和蕭轄裡反而要見疑。
果然耶律屋質看了韓德樞一眼,說道:“道柄,你覺得呢?”
韓德樞說道:“燕人東遷是一件大事!雖然事前我們已經做了準備,將燕地編戶保甲,又遍抽壯丁打散入軍中,削弱他們反抗的力量,但要強迫數十萬人從軍,期間不可能不流血,大軍驅民東進,若石晉大軍殺入,那時候我們就腹背受敵了。”
耶律屋質笑道:“石晉不會動手的!若窺伺在旁的是天策,我們還敢作這樣的事情?但石敬瑭,他不會趁機進攻的。他只要地,未必會要人要回了燕雲,那是要拿來塞住中原百姓的悠悠之口,卻不是他石敬瑭缺了這十六州的稅賦。”
韓德樞道:“雖然如此,但最好還是給他們一些麻煩。讓石晉就算想要插手也有心無力。”
“怎麼製造麻煩?”
韓德樞道:“如今代地形勢微妙,石重貴在雁門龜縮不出,杜重威老成持重,都將高行周推出來做試水的棋子。高行周被矇在鼓裡,竟然追著唐軍追出了長城,若我們將雲州交給石晉,那石晉的大軍就連成了一氣,進可攻退可守,石敬瑭雖然是個沒卵的人,但難保他手下的將帥沒有野心若晉軍本身無虞,而見我軍有隙,說不定就會趁亂進攻。因此將雲州交給石晉,不如交給曹元忠!”
蕭轄裡變色道:“這……這未免太便宜他了!”
韓德樞道:“曹元忠若得雲州,代地便呈犬牙交錯之勢,杜重威在東、石重貴在南、高行周在西,對天策來說,是雲州的唐軍陷於重圍,而對石晉來說,卻是三路大軍被雲州切割成三塊互不統屬,到時候雲州就成了他們的必爭之地,幽州之事,他們兩家就都沒法分心了。謀國大道。只看對國家是否有利罷了,哪管什麼便宜不便宜。”
耶律屋質也點頭道:“這個謀劃有道理,道柄,你著手去辦吧!”
上京城外。大戰已經徹底白熱化!
帶血的契丹騎兵,竟然突破了龍驤鐵鎧軍,拽剌鐸括肩頭上、背上、腿上,中了五支冷箭,但被鎧甲一擋肌肉一逼,都入肉不深,他將巨斧頭交左手,右手將箭桿一拔,巨斧高高舉起,呼吼道:“突破了!”
後面的。一個傳一個,一叢傳一叢,個個叢叢發出了震天吼,歡呼聲猶如浪潮一樣向後翻湧,而人馬則如同喝了烈酒一般向前湧動。
“突破了!”
“突破了!”
“殺啊!”
“殺啊!”
窮迫的契丹詞彙。不足以表現戰場上腹心部此刻的興奮!當錐尖突破以後,就像一塊布被撕裂了一個點,剩下的錐體就脫穎而出,沒有多久,九千契丹鐵騎洶然湧出!
這是一群野蠻的馬上殺手,這是一支敢死的騎兵部隊!
但當正面望見他們,對面的鷹揚軍卻充滿了冷傲。甚至興奮就好像腹心部剛剛看見龍驤鐵鎧時一樣,那是強者遇到大敵之後才會產生的情緒。
輪臺一戰之後,鷹揚鐵騎終於再次遇到值得興奮的對手了!
楊易將長槊一擺,整支軍隊開始行動。
不過,他仍然沒讓位於天策中軍左後與右後方的漠北部落騎兵加入戰團。
位於天策中軍左後方漠北部落軍中的耶律阮,這時也看清楚了衝出來的腹心部的詳況。
他萬萬沒想到天策唐軍會將打到這樣的地步!
不到一萬的騎兵。幾乎人人流血,個個帶傷,就連拽剌鐸括也不例外。
“張邁的龍驤鐵鎧軍,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