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時光飛轉,三月時光彈指即逝。繼志遵照上官先生教導,朝夕勤練,把這套七修劍法練得滾瓜爛熟!
一日黃昏,繼志一人在外練完功後,進室正想練一遍坐功,見師父正用黃綾布包一個包袱,見他進內,含笑招呼道:“你過來!”石繼志答應著走進,發覺師父臉上帶著一種異樣表情,微微含笑問道:“繼志,你來到這小刃峰有多少年啦?你可知道麼?”
繼志一愣,略思即答道:“大概快五年了吧!師父問此作甚?”
上官先生點頭說:“不錯,正是五年了,我記得你來的時候,正是深秋的日子,而今又快是這個季節了!”言罷放眼窗外,滿面惜容。繼志正不知師父此言之意,上官先生又道:“這將近五年的時間,你也真不負我對你的一番期望,而且福緣至巧,先食芝果,後得朱雀寶劍,再加上為師對你這番苦心造就,如今你已成就了一身驚人的功夫,江湖上如今能和你一較長短的,依為師看來,真是微乎其微了!”
石繼志躬身道:“弟子多蒙恩師苦心栽培,才有今日成就,沒齒不忘你老人家一番鴻恩。”上官先生含笑道:“這足見你立心純厚了。但為師喚你至此,實在是告訴你,我明天想叫你下山……”
話尚未完,繼志已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在當地,含淚道:“弟子無知,定有冒犯恩師之處,但乞恩師該責即責,該罰即罰,千萬不要叫弟子下山!”
上官先生雙手連搖道:“起來!起來!你完全誤解我一片苦心了!”
石繼志說道:“師父不說出根源,弟子至死不起……”
上官先生笑道:“這近五年來,為師眼見你日日精進,內心喜慰非言語所能形容,高興尚來不及,何忍責怪於你?好糊塗的孩子!”
石繼志將信將疑道:“師父只要不叫我下山,從今以後弟子更要日夜勤為練功,不使你老人家失望!”
上官先生忽然面色一沉,雙眉一皺道:“你怎麼一點事也不懂,為師偌大年歲,難道還會對你說話不誠意麼?還不起來!”繼志見師父發怒,也確實想不出自己又犯何錯,當時起立,恭侍一旁。
上官先生嘆了一口氣道:“為師一生因眼界太高,僅收你一人為徒,好容易把你造就成材,滿打算令你成為我衣缽傳人,不想你空長成人,卻仍是優柔寡斷,和數年前一樣幼稚,豈不令為師失望!”
石繼志臉一陣紅,期期發不得一言,上官先生見狀又嘆了口氣道:“你也別難受,聽我說你就知道了。當初你上山時,是否深仇在身?恨不能幾天就把絕技學成,好下山手刃親仇,以盡為人子之道。而如今幸如你願,卻為了貪圖和為師一時之聚,拋父母深仇不顧,這等行為豈不令天下父母齒冷?”
此言一出,就似晴天打了個霹靂,石繼志好似大夢初醒,低頭不發一語。
上官先生知他已深為痛悔,其實繼志絕非是那種人,而上官先生也不過藉此深深刺激他一下,好叫他不作無謂依戀罷了,見他如此難受,上前以手輕輕拍他肩道:“我知你此時定很悔恨,要知為師對你期望太甚,所以叫你下山,實在是你學藝已成,強留著你,也無什麼再教的了,反而耽誤你眼前正事;再者為師月內亦將遠行,更不知何日始返,故而有此打算。你可明白我意思麼?”
石繼志既懷父母血仇,恨不能馬上手刃親仇,再方面和上官先生五年多來朝夕相處,無異於父子一般,何忍就此分手,真是一時心如刀割,難過異常。但知道師父言出必行,何況句句都是正理,不能有所違背,不由泣然道:“師父一言,令弟子茅塞頓開,弟子遵命,明日……下山便了……”
上官先生微微含笑道:“你明白就好了,其實我又何忍離開你?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下山後,為師有便,尚可隨時訪你。”石繼志抖聲道:“師父對弟子一片鴻恩,今生難報,只乞師父歸山後,能允許弟子服侍左右,稍盡弟子之意,不知師父意下如何?”
上官先生搖頭道:“你如今已可謂俠義道中人了,年紀輕輕豈能在此埋沒一生!理當手刃大仇後,在外轟轟烈烈有一番作為,方不負你習藝一場。”又道:“當然,為師之意並非勸你立意入官進仕,只是要你以一身所學,為國家及苦難蒼生,多謀一番福利罷了!”
石繼志感激涕零,恭諾受命。上官先生遞與他一個黃綾長包道:“這是一包銀兩,供你沿途花用;至於衣物我日前已下山代為訂製好了,明日一早你帶著上路便了!”
石繼志含淚接過銀兩,入手甚重,知道為數不少,本想不受,又怕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