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沒……良心的……”又問石繼志道:“你肯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石繼志想了一想,苦笑道:“姑娘!你太天真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叫石繼志,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
綠珠似稍覺安慰,須臾又道:“那你一定是有愛人了?”石繼志臉一紅,忙辯道:
“唉……這……你問這作什麼?”莫小晴見狀心內也不由一動,那份難受並不遜於綠珠,一雙剪水雙瞳死死註定繼志,像是要看破對方心似的。
綠珠泣然道:“我哪一點不好?你說!”說完竟掩面而泣。石繼志不知如何才好,他最怕女孩子哭,這一哭他可真沒主意了。由位上站起,皺眉嘆道:“綠珠,我告訴你,你兄妹二人.本事都大,人也漂亮,但是……唉……我們卻不能結婚!”“為什麼?你說……”綠珠問。
石繼志窘道:“因為我們才見一面,又沒感情,何況我們漢人並不像你們苗人把婚姻看得如此簡單……總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姑娘,你要明白!”
綠珠淚眼向天,嘴皮微動,似聽她隱隱言道:“……你們別想走……”二人聞言一驚,那綠珠又用一雙淚眼看了二人一眼道:“好吧!我去把哥哥叫出來,你們要走就走吧!”言罷就到裡面去了。
一會兒她同赤石一起出來,兩人臉色一變為常態,那綠珠面上不再有慼慼之色,向繼志甜甜一笑道:“我兄妹最後請你們喝一杯酒,你們可願意喝麼?”石繼志笑道:
“我們都不會喝酒,謝謝你們了!”
綠珠聞言臉色突然大變,但她央求道:“難道只喝一口都不行麼?你們心這麼狠?”
石繼志看了莫小晴一眼,見她並無反對之意,心想只喝一口又有何妨,她要是在酒裡下藥,自己一看即知,笑道:“既然你兄妹如此好意,我們就喝一點就是了!”綠珠聞言不由喜形於色,立即用苗語轉告其兄。
赤石聞言也是大喜,綠珠遂入屋內,端出兩隻羊脂玉杯,內中各盛半杯酒,小心地端給其兄一杯,二人雙手捧杯,並低首對杯中閉目,嘴唇略動,也不知他們說些什麼,隨後各自端杯敬上。
赤石雙手奉杯與莫小晴,綠珠卻是笑眯眯地送給石繼志,莫小晴皺眉道:“我不會喝酒呀……”石繼志因答應人家在先,豈有反悔之理,見狀反而感動十分,只當他兄妹是對自己二人一番祝福之意,笑著接過杯子,對莫小晴道:“你就喝一點吧……人家的好意!”莫小晴見赤石那雙俊目註定自己,幾乎不敢看他,只好接過杯子,見酒作淺綠色,有一股極清芬的酒香上衝撲鼻,可想知這酒定是甜甜的,心中不免稍去前惡。
石繼志先略嘗一點,無意間似見酒中金線一閃,再一注視竟又無物,只疑心自己看花了眼,那酒味芬甜已極,不由一仰脖於喝了個盡,餘味尚存,不由連連贊好酒。莫小晴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就在二人吞下酒的當時,見綠珠兄妹突然以手扶首,似感頭昏狀,不由暗奇我們喝酒,你們頭昏的哪門子呀?
綠珠兄妹以手撫首,也只是須臾的事情,瞬即如常,石繼志對二人一抱拳道:“有勞賢兄妹今夕一番盛情招待,我二人感激不盡,因天已不早,我二人還要趕路,就此告別了!”
綠珠兄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綠珠笑對石繼志道:“我們不送了……”忽然她眼角含淚,竟像要哭出來,石繼志嘆了口氣道:“姑娘,你別難受!我們只要有工夫會再來看你們的!”言罷和莫小晴離座而出。
赤石兄妹一直送到梯口,那綠珠忽然哭了,在梯口大叫道:“石哥哥……”石繼志一怔停步回頭,滿臉傷感之色.綠珠泣道:“石哥哥!你們要是肚子痛,就快回來,別人救不了你們的!”
莫小晴與石繼志都大吃一驚,繼志驚道:“怎麼會肚子痛?不是好好的嗎?”赤石面帶狡笑,用苗語對綠珠說了幾句,綠珠譯道:“我哥哥說,關姐姐要是想活命,只有嫁給他才行!”忽然她又看了繼志一眼道:“你也是!”石繼志二人不由大怒,也懶得再跟他們囉嗦,方才尚有一些同情,也被這兩句話一掃而光,氣得轉身下樓去了。
天已大黑,二人下得竹樓,見這座食館原來僅是白日才賣吃食,入晚就打烊,故此樓上下並無一食客,二人下得樓來,那矮子尚在院中乘涼,見了二人道:“二位的馬,我一直在看著……今天真是委屈二位了!”
二人因一時負氣,也懶得再答理這矮子,各自解韁上馬,月夜裡但見二騎如飛,剎那之間,竟失了他們蹤影。
一口氣跑了三四里,始見到十餘處燈火,因天已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