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轉身,一步步走遠。
何立凡看著她的背影,一寸寸消失在眼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眼睛有些失控,分泌著一些帶酸性的液體,蘇馥一直低著頭,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強忍不住的懦弱。
雲景跟她並排走在一起,很識趣的沒有刨根問底。他遞了張潔白的紙巾過去,“是找醫生掛點滴,還是陪我到花園裡坐坐?”
蘇馥默默的接過紙巾,有些感激他。他總是在適當的場合,做著適合情理的事。沒有常人的那份好奇心,更不會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我怕扎針。”
雲景建議道:“那到外面坐坐吧,外面空氣好。”
“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到附近轉轉。”
“還是陪我走走吧,我對醫院有恐懼症,身邊多個人會好點。”雲景邁著修長的雙腿,往花園走去,徑自在椅子邊坐下,“還真是奇怪,我在醫院呆的時間比在家的時候還長,可這恐懼的毛病總是改不過來。”
蘇馥在他旁邊坐下,“我看你身體挺健康的,難不成是個大藥罐子?”他跑醫院跑得挺勤的,連線著兩天都碰上他了。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隔三差五跑醫院,長大了倒是沒病災的。”與上班不同,雲景換了套白色運動裝,他將雙手插在褲兜裡,望著對對面那幢住院大樓,“不過偶爾會感冒,清清病毒什麼的。”
“那你來醫院做義工?”
雲景搖頭,淡淡道:“來醫院訂床位,辦入院手續。”
蘇馥不解。
“其實我在美國發展挺好的,並沒有想著回來。”雲景將手撐在椅背上,平淡的似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我媽是本市人,年數也大了,我想著該帶她回來看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