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她推開他的手淡淡道:“吹了點風,睡一覺就沒事了。”頭皮沉重的厲害,也許感冒趁機來襲。
回到房間,蘇馥倒頭就睡。著了風涼,身體忽冷忽熱,蘇馥下意識的縮成一團抵住飄浮的眩暈。恍惚間不知睡了多久,被子忽然被掀開,冷風灌了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虛軟的身體被攬起跌入結實的胸懷,溫熱的水暖了冰冷的唇,蘇馥迷糊的抬起眼皮,詫異的發現駱秦天坐在床邊拿杯子強行喂水。
“張嘴!”見她吃驚的緩不神來,駱秦天臉色發臭的開口,“老不讓人省心。”
蘇馥掙扎著爬起來,“我睡過頭了,現在就給你做飯去。”
駱秦天將她按回床上,直接掐住她的下顎撬開嘴巴將藥片扔了進去。藥片在口裡溶化,苦味迅速擴散味蕾,蘇馥緊緊捂住嘴伸手去取他手中的水。誰知神經失常的駱秦天竟然揚手舉高水杯讓她夠不著,苦味入喉的蘇馥忍住蠢蠢作嘔的衝動爬起身去搶水。
“求我。”駱秦天樂此不彼。
“求你了。”羞辱的話說一次傷自尊,說多了也就習慣了,更何況他喜歡聽呢。
“豬,病也不會照顧自己。”聽到想要聽的話,駱秦天將水遞了過去。
“嘔……”自小怕吃藥,蘇馥猛灌了幾口水仍是止不住反胃。
不知是喜歡看她的狼狽樣抑或是惡趣味,駱秦天若有所思道:“懷孕了?”似乎有幾次急於表現而忘了帶套,懷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嘔……”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蘇馥一口水嘔在被子上。
“你……”被水濺到手,有潔癖的某人滿臉黑線。
對於他的自作自受,蘇馥的心情不由好受了些,“不好意思,吐到你身上了。”
駱秦天撒手將她扔回床上徑自出了房間,廚房嘩嘩的水聲響起。蘇馥倒在床上露了個淺淺的笑容,僅是轉瞬即逝。駱秦天的免疫力比禽獸還強,一年到頭別說感冒連噴嚏也不見打一個,公寓根本沒有備常用藥。換句話說,他出去給她買藥?
什麼時候他也學會伺候人了?
疑團還沒理順,駱秦天再次走進房間,手裡端了碗麵。西紅柿火腿雞蛋青菜面,滿滿一大碗。
男人的長相跟廚藝成反比,這話忒靠譜。蘇馥拿筷子翻著煮得稀巴爛的麵條,麵湯漂浮著煮成泡沫碎的雞蛋還有那煮得發黃的青菜,生命危機感頓如泰山壓頂。
“可以不吃嗎?”他本不是下廚料,別奢望她會感激涕零。
聞此,駱秦天挑眉,“你說呢?”
他很多時候都讓人無語。一番生死掙扎她認命的拿起筷子,張嘴將“三聚氰胺”吃下。一碗麵,在駱秦天監督下,痛苦的蘇馥連眼淚都吃出來了。
“哭了?”駱秦天望著她通紅的眼眶明知故問。
蘇馥吸了吸鼻子,“太感動了。”麵條嗆在喉嚨裡,進退兩難。
冰山難得露出絲笑容,“你要是喜歡,我偶爾可以做給你吃。”
某人自信爆棚,蘇馥當場噴血而亡。
女人談戀愛變白痴,男人沾沾自喜時蠢鈍如豬,“湯給我喝乾淨,別浪費。”
蘇馥發誓言,這輩子都不會再吃麵條。再一次視死如歸時,突兀的手機鈴聲救了她的急,駱秦天瞅了她一眼轉身接電話,“有事?”
病號蘇馥急急下床拿起碗跌跌撞撞奔向廁所,對著他家的高階馬桶吐得痛快淋漓。駱秦天換好衣服揣上車鑰匙,給挺屍的蘇馥倒了杯水,將藥放在床邊,“兩個小時後再吃一次藥。我得回家一趟,有事打電話。記住,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蘇馥有氣無力地哼唧,“怕你媽將我大卸八塊?”確實,依田雅香的潑婦性格決不會就此罷休。想來他接了電話急急出門,是趕去安慰東宮太后。
“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駱秦天隨意的摸了她的腦袋,那架勢就像摸自家寵物狗似的,“我媽沒你想的那麼惡毒。”
蘇馥垂瞼,無聲嗤笑。
雖然藥物使人嗜睡,但白天的事攪起了多年塵封的夢境,蘇馥睡著迷糊而不安穩直到身體傳來異常的脹痛及燥熱才徹底擺脫夢魘的糾纏。睜開眼眸落入一片黑暗,獨守空房的事實讓蘇馥不由一陣輕鬆。他不在,她尚可聞到一絲自由的味道。
胸部突兀的脹痛,一雙不安分的大手肆意遊離擒取。當錯覺成為真相,當身體背叛了意識,蘇馥瞬間腦充血“轟”得炸毛了,“你還是不是人?我都生病受傷了,還要伺候你!”
她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