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多次聯絡趙遠,從他支吾的態度來看,她肯定他工作上遇到很大的挫折且正為此忙得焦頭爛額。蘇馥將責任歸咎自己,由於她的跑路,好心收留她的趙遠受到駱秦天的打擊報復。最最鬱悶的是,她還不能去求駱秦天手下留情,否則後果會更嚴重。
收拾家務的時候,蘇馥意外發現書房抽屜裡放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一看竟然是隻外觀設計漂亮的鑽戒。想到韋曉曉跟他的婚約,蘇馥不禁多了份希望,婚姻終歸要門當戶對的,多了個未婚妻,他在外面也不能玩得太過分。
有些事不提,卻並不意味著沒有發生過。蘇馥趁著駱秦天在浴室洗澡,偷偷給趙遠打電話,見沒人接聽她不放心的又發了條簡訊。
駱秦天的臉色越來越臭,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在氣頭上的蘇馥也沒有主動求和,一時間氣氛更加的詭異。晚上劉萍娣打來電話,說醫院已經催繳費用。跑路的嚴重後果,駱秦天並沒有支付她的生活費,而她又撕不破臉跟他要。蘇馥硬著頭皮說明天一早打錢過去,便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誰啊?”駱秦天拿著遙控器換臺,不經意地問著。
“我媽讓我有空回趟家。”
駱秦天放下遙控器坐在蘇馥身邊,“我還沒有見過你媽媽,不如明天陪你回去?”
“不用!”蘇馥嚇了一跳。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都還沒有見過你的爸媽,拜訪是遲早的事。”駱秦天試圖說服蘇馥,“反正明天有空,你正好連車費都省了。”
蘇馥有些不解道:“你怎麼了?”自從出差回來,他似乎有些神經失常。
駱秦天攬著蘇馥的肩,放緩語氣道:“有些事我一直沒說,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感覺的到。那些過去的事,你慢慢遺忘掉可以嗎?”
確實,駱秦天從來沒有在物質上虧待過她。他的性格很差,卻極少在她面前發脾氣,甚至可以說寵溺也不過分,任由她耍著性子來。可發生過的事,不是他忘了,她就可以忘掉的。
“我朋友向來很少,突然冒出個有錢的朋友,我媽會生疑的。”蘇馥理智的拒絕。
見她要劃清界限,駱秦天不高興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時候才不再生氣?”
“我哪敢生你的氣。”蘇馥呵呵笑,“你可是我的衣服父母。”
駱秦天的臉色瞬間鐵青,眼神直直盯著蘇馥不說話。她受不住他的眼神,不自然的拿起杯子喝水,“我說的是事實。”
他手一揚,杯子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起,“蘇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為你做的,你都看不見!”
“我的心,早就被狗吃掉了。”她不想跟他吵不想跟他鬧,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去傷人。他現在為她做的,遠遠抵不過他曾對做過的事,抵不過他媽媽對她家造成的傷害。
所以,他越對她好,她越憎恨他。
可是她能怎麼辦?拿把刀捅死他,捅死他全家?
蘇馥將浴室的水聲開到最大,捂住嘴巴哽咽地哭著。離開他,她連活下去的資本都沒有。
浴室外站著道身影,嘩嘩的水聲中透著她嗚嗚的哭聲,他面無表情的佇立著,眼眸閃過一絲痛苦。兩年了,無論他怎麼做,遲終都走不進她封閉的心。
扔在客廳的手機堅持不懈地響著,駱秦天離開浴室門口去接電話。手機那頭傳來高興的聲音,“哥,我今天跟何立凡去登記了。從今天開始,我加入師奶兵團了。”
“怎麼不回來再登記?”駱秦天有些不樂意的教訓道:“白養你了,回國了也不先回家。”
“哥,你別罵我嘛。我也想回家再登記的,立凡的爸媽說在老家登記也一樣,所以我們就先登記了。不過我跟他爸媽商量好了,婚禮得在我們家舉行。對了,你別告訴媽我回來了,我要給她個驚喜。”
“知道了。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哥給你辦。”
“我就知道哥最疼我了。不過,我自己的婚禮我不假手於人,要親自辦。”
駱秦天擔憂道:“你的身體不好,吃得消嗎?”
“不是還有立凡嘛。”玲瓏般溫柔的笑容響起,繼而又不滿的質問,“哥,你跟曉曉怎麼訂婚了?”
駱秦天頭疼道:“還不是媽搞出來的事。”
“那你跟蘇馥的事……”
“別擔心,我自會處理的,蘇馥她保證會是你大嫂。”
“哥,你千萬要對她好,都是我對不起她……”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哭了起來,“她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