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放下行李,拿過遙控器將聲音調小,“媽的感冒怎麼樣了?”
“早好了。”分別多日,蘇藍的聲音仍帶著濃濃的敵意。
蘇馥將帶回來的特產放在桌面上,裡屋睡覺的劉萍娣聽到動靜,起床一看是蘇馥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回來也不提前說一下,飯都沒給你留。”
“晚上的飛機,我吃了才回來的。”蘇馥囑咐道:“明天一早去體驗,記得要空腹。”她從箱裡掏出幾盒營養品遞了過去,“你試試,養氣補血的。”
“浪費錢幹什麼,這東西都是騙人的。”劉萍娣心疼錢,“沒什麼效果。”
“不貴,都買回來,好歹也試試。”
“媽,姐姐又不缺錢,買了你就收下唄。”蘇藍這話,陰陽怪氣的。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你姐掙得的血汗錢,出差幾天都瘦了。”
“是啊,掙的血汗錢。”蘇藍冷冷地剜了蘇馥一眼。
蘇馥直拉將電視關了,“晚上,你早點回休息吧。”
憤然起身,蘇藍返回屋裡,將門重重關上。劉萍娣搖頭,“她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怪怪的。”
“估計學習的壓力大吧。”蘇馥自然不敢說蘇藍陰陽怪氣的原因。
手機震動,蘇馥掏出一看,是雲景發來的:已到家,你呢?
蘇馥低頭回資訊:平安到家,早點休息。
“跟誰聊天呢?”劉萍娣催促道:“很晚了,快點洗澡休息,別隻會說你妹妹。”
“嗯。”
蘇馥將東西放好,收拾好一切上床時已是深夜,蘇藍呈大字型,霸了一張床。蘇馥搖頭,推了她一把,縮著身體睡到旁邊。
這顆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才能安全拆除。
蘇藍轉身,腳重重砸在床上,弄出一個巨響。蘇馥忍著氣沒動怒,因為一個男人,姐妹反目成仇已不是第一次了,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你的電話怎麼老打不通呢?”生氣歸生氣,姐妹倆哪有隔夜仇。
蘇藍一個重重地翻身,“是嘛,我不知道哦。”
聽著她吃炸藥的語氣,蘇馥悄然嘆氣,“我在C市給你買了套衣服,剛才放在箱子裡忘了給你,明天你試試看。”
“是嘛,不知是你的錢買的,還是他的錢買的?”冷哼的聲音響起。
蘇馥忍怒道:“你是怎麼了?那天不是跟你說得很明白嗎?”
蘇藍不再說話,拿枕頭捂住臉。蘇馥氣得,緊緊握住拳頭。所有的事已經跟她講明瞭,為何她便被洗了腦般聽不進去,即使駱秦天身邊的女人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她。兩家的恩怨,此生是不可能化解了,她到底懂不懂?
心裡想著事,一夜沒有睡好,蘇馥惡夢纏身。她夢到蘇藍將她跟駱秦天仍沒有分手的事說了出來,劉萍娣當場氣得暈倒,送進醫院搶救無效身亡,然後蘇藍還跑到病房跟蘇盛通說了一通,氣得他在睡夢中跟著身亡。自己在一氣之下,將蘇藍推下樓,摔死了。
夢醒後,蘇馥嚇出了一身冷汗,望向窗邊天色已是朦朧,而旁邊蘇藍睡著正熟。她重重喘氣,無力地抹著額頭冷汗。
沒了睡意,蘇馥出了房間沿著寧靜的小路散步,路邊靜悄悄的,大霧掩了一切景色。選了塊乾淨的地方,蘇馥怔怔地坐著,不知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吊著許多大石頭,只要一個不小心砸下來,一損俱損。
走到今天這個無法控制的局面,她也不知該如何收拾了。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溫熱的液體滑落在掌心。
霧漸漸散去,晨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蘇馥到菜市場買了菜跟早點,回到了家。由於體檢,早上不能吃東西,早點是給蘇藍買的,蘇馥帶著劉萍娣去了醫院。
週六醫院人多,體檢卡上的專案全做完後已差不多是中午,蘇馥將劉萍娣送回家順帶將午飯也做好了。蘇藍一直在客廳看電視、嗑瓜子,劉萍娣實在看不過眼,“你姐忙了一箇中午,你怎麼不進廚房幫忙一下?”
“能者多勞嘛。”蘇藍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劉萍娣搖頭,起身進了廚房。都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兩姐妹咋就天鑲之別,蘇藍再不注意自身問題,以後找婆家都難。
手機擱房間,鈴聲響起,蘇馥洗乾淨手回房。是雲景打來的,約她要不要一塊吃午飯。難得在家吃頓飯,蘇馥自然沒同意,簡單聊了幾句,剛要出門只見蘇藍冰冷著一張站在門口。
蘇馥嚇了一跳,見她刺骨的盯著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