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的速度快得駭人,在他算準的一切程式之中,他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砰……砰……”軒轅並未撤出刀劍,只是出拳,從兩個玄奧刁鑽之極的角度出拳,在那兩件怪刃將要合併之時,重重地擊在兩個光頭的胸口。
“呀……”光頭碩大的身軀根本就身不由己地向門外狂跌而出。
軒轅低嘯一聲,腳尖一點,速度再增,猶如射出的怒箭一般掠過兩個光頭的軀體,向大門外投去。
門外的空氣沉悶得駭人,那是一種如死般沉寂的壓力,又像是深植入人心的大山。
當然,那是一種感覺,心被大山壓伏著的感覺,而這一切,只是因為一隻拳頭。
是的,一隻拳頭,一隻戴著一顆藍色寶石的拳頭。寶石的光彩便若地獄中陰森的幽光,有著無與倫比的詭異。
在軒轅破門而出的一剎那,那隻拳頭由小變大,然後幾乎塞滿了軒轅所有的視線。
軒轅著實吃了一驚,自一出大門,他的精神便為這守候在門外的一拳給封鎖了,這是他自刑月的獨龍拳之後見過的最為可怕的一拳。
這其實是一個早就設計的殺局,軒轅心中怒極,這群人竟然要不顧一切地擊殺他,而且敢在君子宮之中下手,這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也明白,假聖女最後不得不孤注一擲。只是因為他的威脅性太大,而此刻他更明白,他所代表的已不只是自己的命運,跂燕的命運也是與他緊密相聯,只要他一死,跂燕的利用價值也便沒有了。而假聖女完全可以編出一堆要殺他的理由,到時候雖會引起柳洪和尤揚的攻擊,但是那時的威脅比起軒轅活著的威脅要小多了。而且,誰擁有軒轅這樣一個敵人都不會睡得安穩,沒有人會未卜先知軒轅下一刻會有什麼樣的計劃來對付他們。
九黎族與軒轅交手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雖然他們在人力物力上都佔了絕對的優勢,可是每每在軒轅的手中鎩羽而歸,這並不是說軒轅的武功多麼可怕,而是軒轅這個人的腦子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是以,童旦和假聖女決心要殺掉軒轅。
一直以來,幸運之神似乎一直都伴隨著軒轅,每每讓軒轅得以死裡逃生,這是一種運道。當然,對於軒轅的敵人來說,這也是一種壓力——宿命的壓力。這也成了他們不能不殺軒轅的理由。
出手的人是童旦,居然勞動童旦親自出手,可見這群人是多麼看得起軒轅。
軒轅此時才真正見識了童旦的可怕,這是一個比帝恨更為可怕的老頭,只看這一拳便可知道,帝恨與童旦之間的差距。
一拳必殺,這裡畢竟不是九黎人的地盤,是以童旦這一拳便成了必殺的一拳,不管是不是他小看了軒轅抑或是其它的原因,他都想以最短的時間置軒轅於死地。
“鏘……”軒轅刀未拔而自動破鞘而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操縱,幻出千萬道光影,然後軒轅出手了。
軒轅出手,只是緊握住刀柄,渾身便如吸血的水蛭般漲大起來,刀芒更盛。
四下皆暗,只因軒轅一刀在手,刀奪天光,日月無華,只有一道流彩自軒轅那膨脹的身體之中湧出,遊過刀身,才使得刀身透出紅色,發出熾熱的氣焰之時,他已撞向了那隻遮掩了天空的拳頭。
這是軒轅自己也未曾想象到的一刀,更脫出了他往日對刀的想象之外,他只感到在對方那讓人窒息的壓力之下,體內似乎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在復活,在奔湧,在騷動,然後他背上的刀便因此而飛了出來。
這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事,他感到自己的刀似乎在剎那間擁有了生命,擁有了靈魂,而且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脫鞘而出。
這種感覺舒暢之極,就像是一個劇烈運動之後的人在接受全身按摩,而這種感覺,軒轅在面對刑月那一拳之時也曾有過。只是,這一刻比那一次要強烈得多,而且他的承受能力比那一次更強。是以,不再有那一次略微痛苦的感覺,反而有種難以敘說的舒暢。
軒轅的刀,讓所有人都心驚,但心驚並不能阻礙這一刀的攻擊力。
“轟……”軒轅猶如觸了電般地倒撞而回,猶如怒潮般的氣勁在刀鋒上爆開,他幾乎無法把持自己手中的刀,等他反應過來時,身子已經撞塌了一堵青磚所築的厚牆,再一次退回了大屋之中。
最吃驚的卻是童旦,他竟也無法控制地跌退八步之多,在拳背之上竟出現了幾顆細微的血珠,這是他從未曾發生過的事情,他感受到了來自刀鋒上那充滿爆炸性的衝力力,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