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人的劍術實已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可是自四人死前的表情來看,卻很平靜,由此可推知,敵人殺死他們之時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尤揚問道。
“第一,敵人是偷襲,他們根本就沒有作出反應便已經死去,甚至是連表情也來不及變化;第二,死者是在熟睡中被殺,而當敵人殺死他們的一剎那,他們睜開了眼。但自他們身上仍配著兵刃、衣著整齊來看,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軒轅分析道。
“如果當時這四人是在一起巡邏呢?”思過突然問道。
“一起巡邏?”軒轅駭然,半晌才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敵人的劍法之快已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說到這裡,軒轅倏地想到了滿蒼夷,如果以滿蒼夷的速度和劍式,想來若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是的,這個敵人的劍法的確已經快到了無可想象的地步,如果是面對這樣的敵人,不知道公子可有什麼樣的經驗以對?”跂通吸了一口氣,詢問道,顯然這是一個連他自己也無法解決的問題。
軒轅不由苦笑了笑道:“如果對於一個速度快至如斯的人,我惟一的一個辦法那就是裝死!”
“裝死?”所有人都禁不住同時驚問,更覺得好笑。
跂通愣了半晌,呆呆地望著軒轅,似乎對軒轅竟然說出這樣一個結果感到惑然。
“是的,若是我,便只好裝死以對。我實在是無法去抵抗那神出鬼沒的速度,最好牽制他的方法便是以靜制動。當你躺在地上之時,你所受攻擊的面積和方位就已達到最低限度了。因此,我們可以更專注地去面對敵人,限制敵人攻擊的方位。如果這樣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攻擊,便只好真的死一回了。”軒轅無可奈何地道。
所有的人都表示沉默,並非因為軒轅所說的沒有道理,事實上,軒轅並沒有講錯。眾人都思忖著,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一個敵人之時又該如何去應付,難道也要倒地而戰?對於軒轅來說,這或許並不能算什麼,但是對於講究風度的君子國來說,卻顯得有些大失身分了。
“裝死,只是無賴才做的事情,我輩豈屑為之?”童旦譏諷道,對於軒轅,他的確是恨得牙癢癢,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不能夠作出實質的行動,只得在言語之中加以攻擊。
軒轅並不動怒,甚至連反駁的意思也沒有,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以顯示對童旦的最大輕蔑,使得童旦的臉色都氣綠了。
“不知道童長老又有什麼樣的高見呢?”跂通扭頭吸了口氣,向童旦詢問道。
童旦一時啞然,半晌才道:“在根本就沒有與敵人見過面之時,我想任何的推斷都是不符合實際的。如果這個敵人的速度真的快到了極致,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會在什麼方位出現,作出怎樣的攻擊。因此,我們這一刻所研究的對策可能會到時候全都用不上,這很有可能。”
“長老說的也對。但誰能知道,這個敵人是什麼身分呢?”跂通問道。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跂通的真正目的也許就是想找出這個兇手的真正來歷,不用說也知道,這樣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神秘敵人的確會讓君子國中人心難安。
“難道昨夜便沒有人發現這個兇手的蹤跡?”軒轅問道。
“或許有,或許也沒有,因為昨夜潛入君子宮的並不只一批人,因此,我們也不知道所見之人是否就是真正的兇手。”跂通沉聲道。
“而那四名死去的兄弟之中,有兩名的劍術可跟虎煞相媲美,也是屬於八煞中人,但是他們也在同一時間幾乎沒有作太大的掙扎,便死於敵人之手!”思過指了一下左邊的四具屍體,聲音有些沉鬱地道。
“他們也是八煞中人?”眾人順著思過所指的方向望去,都掩飾不住內心的驚駭,剛才虎煞的武功他們是親見的,如果說兩個如同虎煞一般的高手,也在片刻間為敵所殺,那這個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難道他們致命之處便是眉心那火焰的印記?”軒轅卻找不到這四人身上的傷痕,但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記,是以開口問道。
“是的,他們全身都找不到致命傷,甚至找不到半點傷痕,只是眉間有一道火焰的印記,我發現他們的腦中似乎受到了劇烈的震盪,這也是他們致命的原因。”跂通淡漠地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手段應該是火神祝融氏的傑作。”童旦突然道。
跂通似乎並沒有感到很意外,軒轅卻吃了一驚。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