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焰來到無言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要真是這樣……恭喜你,好好把握!”
無言感激地看著周時焰,“謝謝。”
霍飛發現龍承祖看來有些疲倦,“我們聊太久了,先出去吧,讓總裁休息。”
大夥兒確定龍承祖已脫離險境,便欣然接受霍飛的建議。
“大夥兒,我們出去吧,讓總裁好好休息。”
待他們四人走出病房,無言一臉愧疚地站在龍承祖的床邊。“對不起,那一天我沒能在您身邊保護您。”
龍承祖不以為意地溫和一笑。“就算你在也不見得保護得了我,再說相信那天飯店已經被我鬧得一團亂。”
“是啊!那天飯店真的是一團亂,逃生的客人醜態盡現。”無言逗著龍承祖。
“是嗎?”龍承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心裡不斷地揣測,那名男子到底是誰派來的……
“人家為了你受傷,你真的能狠得下心不去看看人家?”黑思嘉抱怨著黑蓓嘉的狠心。
唉!她也知道自己欠無言一份難以回報的人情,但是她要以什麼心態去探望無言呢?
黑思嘉看出黑蓓嘉的猶豫,卻無法瞭解她的困擾。“蓓嘉,我不管你為何不想去看無言,但是他為了你而受傷是不爭的事實,基於道義你一定要親自去謝謝人家。”黑思嘉對黑蓓嘉曉以大義。
黑蓓嘉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不是我不懂何謂道義,若是能以物質回報他,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是……我敢說,再豐厚的謝禮他也不屑一顧。”
黑思嘉認同黑蓓嘉的說法。“但你也要親自去看無言一趟吧?總不能讓人家在背後罵我們無情無義。”
黑蓓嘉為難地瞥了黑思嘉一眼;思嘉哪會知道她紊亂的思緒?
她不耐地揮著手。
“別煩我,等我想清楚自然會去看他。”轉身甩掉黑思嘉,她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黑思嘉莫可親何地看著心思多變的黑蓓嘉,不禁搖頭喟嘆。
黑蓓嘉逃回自己的房間,迅速掩上房門,整個人無力地倚在門板上,幽幽地合上雙眼。
其實思嘉說的話她都懂也能理解,只是她現在仍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回憶著“無言”的吻帶給她的震撼,那如火般的吻熨燙著她的唇、她的心:輕柔的觸碰宛若奔流的江河,將她帶向不知名的世界,每一秒的悸動都令她心神俱醉。
那天若不是他半途折返救她一命,今天她就無法安然地站在這裡;儘管她喜歡逞口舌之快而顛倒是非、扭曲事實,但是她非常清楚自己內心的變化,尤其是那股蟄伏在心中從未被人挑起的情愫。
打從懂事以來,她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女人,甚至也不是個適合結婚的女人,但是他卻莫名地讓她有想戀愛的念頭。
她很想象思嘉一樣,談一場隨心所欲、甜蜜溫馨的戀愛,但她又懷疑自己是否能和思嘉一樣,願意放下所有的顧慮及原則。
他令她芳心大亂,旁徨、猶豫……
“也許思嘉說得對,畢竟他有恩於我,我好歹也要去看他一眼。”黑蓓嘉長嘆一聲。
既然決定了,黑蓓嘉便毫不猶豫地趕緊行動,她知道如果再躊躇一秒,她一定會改變心意。
黑蓓嘉拿起皮包,匆匆地衝出房間。
趁著自己還有勇氣,黑蓓嘉匆匆趕至醫院,她低著頭走在醫院的長廊上。
“已經到醫院了,千萬不能掉頭,他為了你受傷,你應該要去探望他。”她不停地喃喃自語,對自己耳提而命。
她的臉頰突地竄起一陣燥熱,令她停住腳步,猛吸著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穩住,穩住……”她喃喃地安撫自己。
開什麼玩笑!在商場上她也算是個身經百戰的女強人,居然會為了去見一個男人而臉紅心跳?太離譜了!
來到龍承祖的病房門前,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平復狂亂的心跳,恰巧無言開門走出病房,撞上站在門口的黑蓓嘉。
“對不起。”無言看清來人,不由得怔愣須臾。“是你!”
黑蓓嘉努力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是來看無言的。”
無言又是一怔,立即明白她所指的無言是躺在裡面的龍承祖。“哦!我明白,他現在正在休息。”
剎那間,黑蓓嘉臉色一黯、心往下沉,只能悵然一笑。“既然他在休息,我改天再來。”
無言毫不思索地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