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後又迅速低下頭去,做完這個動作後,衛洛恭敬地一叉手,清脆地說道:“我識得字。”
青年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淡淡說道:“既如此,隨我來吧。”
“諾。”
青年策驢轉身,冷冷地說道:“呆會有人問起,你就叫雜工小兒吧。”
衛洛頭一抬,稍作猶豫後說道:“我叫衛洛。”
“哦?居然有名字?”青年回過頭來慎重地看了衛洛一眼。
他朝著她上下打量了一會後,忽然嘶啞地一笑,瞟向她冷聲說道:“淪落到雜工中,居然也配取有姓名?哼,從今往後,你那姓名便去掉了,你就叫雜工小兒!”
他也不過是一個騎驢的管事,憑什麼去掉他人的姓名?一時之間,眾雜工嗡嗡地議論起來。那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眾人看向那青年的眼神中有了憤慨。
眾雜工的態度,令得青年兩側太陽穴的青筋跳了幾跳,他陰著一雙三角眼盯向衛洛,冷聲喝道:“雜工小兒,你敢不應承?”
那個‘敢’字,被青年拖得老長,衛洛不用抬頭,都可以感覺到眼前這人散發的殺意。
只不過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小人而已!
衛洛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她垂著眼,小聲的,無力地回道:“諾。”
衛洛這諾字一出,青年仰頭大笑起來。而眾雜工卻是大聲吵雜起來,眾人憤怒地看著輕易妥協的衛洛,隱隱的,衛洛聽得有人恨聲說道:“姓名何等尊貴?縱死也要留之,這小兒,這小兒,真是氣殺我也!”
那青年一臉得意地打量著眾人,他露出的表情分外滿足,彷彿做了一件極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眼見眾雜工還在吵鬧,青年喝道:“雜工小兒,隨我前來。”
“然。”
衛洛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跟在青年身後,從頭到尾,她都表現出極為木訥,彷彿眾雜工的憤慨一點也沒有入耳。
嘴角向上扯了扯,衛洛垂下眼斂一邊跟著驢尾巴後小跑,一邊暗暗想道:這人剛才是真動了殺意,哼,姓名只是一個稱呼,為了一個稱呼是不值得用性命去賭的。再說,他又不是皇帝,說取消還真讓我的姓名就消失了不成?我且暫時低頭,忍下這一時之辱再說。
第一卷 歌姬車隊 第十九章 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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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騎驢青年便來到驢車佇列中,他停在一輛驢車前,瘦長的臉上堆滿了笑,連那略帶陰沉的面容也明亮多了,“十六姑娘,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半晌,驢車中才傳出一個女子嬌笑聲,“樓句說,雜工中有一小兒識得字,果然如此?”
她一邊說,一邊掀開車簾。
車簾一開,一張約摸二十七八歲的婦人出現在衛洛眼前。這婦人膚色白膩,雖然眼角嘴角都出現了細紋,卻風韻猶存,特別是她的衣著,那淡紫的襟口開得很低,露出胸口白嫩的小半肉丘。
衛洛眼一轉,果然看到那青年正眼勾勾地直盯著人家婦人的胸脯上,那目光中的火焰如此猛烈,而且還毫無避忌。
十六姑娘似嗔似喜地白了青年一眼,塗了胭脂的厚唇一翹,嬌聲道:“佔夷,你的眼睛看哪了?”
佔夷!這男人叫佔夷!
衛洛一聽,便感覺到這名字在哪裡有點不對頭。
佔夷嘿嘿一笑,他響亮地嚥了一下口水,涎著笑臉向十六姑娘靠近了些許,盯著她直勾勾地說道:“十六姑娘臉似銀盤,白膚如乳,乳更如脂。實在怪不得佔夷心動,實是姑娘太勾人了。“
佔夷的話,令得十六姑娘眼神中閃過一抹滿足,雖有滿足之色,但她瞟向佔夷的目光中還是帶著輕視。
只聽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嬌聲說道:“喲,喲,佔婆族的夷人入我中原久矣,不但學著我中原人取了姓名,連這等情話也學了去了?”原來佔夷的名字是這個意思啊?戰婆族的夷人,這等名字根本不能算是名字,怪不得他知道自己有姓名後便強令自己改去呢,原來是妒忌心作崇。
不管是當時還是後來的中國,對於富饒的,文化起源的中原人來說,夷人是被鄙視的,很沒有地位的。佔夷這個名字,本來便帶著一種中原人的不屑。
十六姑娘的話一出口,佔夷蒼白的臉便一青,那帶著涎笑的表情也是一僵。
十六姑娘的地位顯然遠高於他,她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