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之奴,妾喜剝開他們頭顱備制酒器!
小兒可得用心了。”
用人頭做酒器?
用人頭做酒器!
突然之間,衛洛明白了,知道了。
她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大腦以前所末有的速度運轉起來。很顯然,到了這個所謂和姜公主的府中,自己是隻有死路一條。
她必須想到自救的法子,必須馬上想到,馬上!
就在衛洛又急又慌的時候,那肥胖的主事已叉手諂笑道:“善!”
“且慢——”
他的善字才出口,衛洛已高聲長喝出來。她再次上前一步,在熊熊燃燒的火把中,靜靜地盯向和姜公主,聲音一提,雙手一叉,朗朗地說道:“回稟公主,小人實是涇陵公子府中之人,來此之前,剛被他立為貼身小廝。奈因一點小錯被賊人所害,攪入了眉姬之事中。”
她朗朗地,一口氣都不吐地說到這裡,咧著白牙笑了笑,“為公主計,要小人入府,得先知會公子才是。”
衛洛說得很響亮,很理直氣壯。她知道,到了和姜公主府中,那是生不如死,現在只有涇陵公子是她能抓住的稻草,她已別無他法,縱死也要一博了。
衛洛一言吐出,和姜公主雙眼又是一眯,那幾乎看不到的眼睛中,射出陰陰的綠光。
衛洛毫不相讓地看著她,動也不動。
僵持了一會後,和姜公主驀地仰頭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又是乾啞又是嘶厲,宛如刀刮石壁,又如破鑼敲打,實是難聽之極。
可令衛洛慌亂的是,她的笑聲中藏著的得意,好笑。
和姜公主嘎嘎大笑著,偌大的廣場中,除了她的笑聲便只有風聲,火把燃燒聲。這時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