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樂了,捏了捏公孫的胳膊,“書呆,要不要學習學習?省得成親那天晚上來個措手不及?被吃了都不知道怎麼吃的。”
公孫倒抽了一口涼氣,臉都白了,道,“成親……不就是拜天地和喝交杯麼,幹嘛要……那樣。”
趙普一挑眉,捏著公孫腮幫子道,“你少來這套,告訴你書呆,這回你跑不了,我晚上不跟你洞房我就做太監去!”
公孫緊張了起來,突然萌生了一個帶著小四子趕緊溜走的念頭,逃婚兩個字一下子就蹦出來了。
趙普瞄見了公孫的聲色,微微地笑了笑,湊過來說,“書呆……你有膽子跑試試,別讓我抓到!”
公孫看他,道,“抓到怎麼樣?”
趙普臉上露出些意義不明的笑容來,緩緩開口,“軍法伺候!”
公孫斜眼看他,心裡計較……怎麼辦呢?一想到下個月初三就害怕。
“是初二了!”趙普從旁提醒,“你可是輸給小四子了!”
公孫哭喪了臉,差點把這茬忘記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突然,就聽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傳來了說笑的聲音,有一個人粗聲粗氣地嚷嚷著什麼,說話嘰裡咕嚕的完全聽不懂。
公孫指了指上面,對趙普說,“就是那個房間!”
趙普點頭,單手摟住公孫,輕輕托住他腰,縱身一躍上去了。
三樓外面沒有圍欄也沒有陽臺,因此沒地方落腳,所以趙普索性躍出了樓,掛在屋簷下面,單手抓著房頂托住屋頂的架子,腳踩在牆壁上,固定在視窗,一手託著公孫。
公孫和趙普也早就很熟了,怕掉下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保持平衡,趙普膝蓋微微曲起,讓公孫可以坐在他腿上,這樣有個借力,不用掛在半空之中那麼疼。
公孫就感覺趙普託著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莫名的,很有力量的感覺。
公孫看了看自己比蘆柴棒只粗了那麼一點點的胳膊,一想起初二那天晚上,覺得自己夠嗆……想到這裡,又些不甘心地轉眼白了趙普一眼。
趙普讓他驚了一跳,問,“書呆,你胡思亂想什麼呢?看你臉紅成那樣子?”
公孫趕緊揉臉,丟人呀,但是那種畫面在腦子裡趕都趕不走,自己一定是跟趙普呆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整天胡思亂想,還都是些流氓心思。
收拾了一下心神,公孫伸出一根手指伸出舌頭舔了舔,對著窗戶——戳。
紙窗戶上出現了一個洞,公孫湊過去看。
趙普腿動了動,公孫抬頭,就見趙普對他笑,看了看自己前方的窗戶,那意思像是說——給我也弄一個唄。
公孫又給他戳了一個,讓他看。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在窗外,偷看加偷聽。
裡頭幾個扶桑人和何德廣一起,幾杯酒下肚臉漲得通紅,正和幾個窯姐醜態百出地追逐打鬧。
公孫看得直皺眉,心說這些扶桑人滿嘴噴糞,都是下流調子,一句人話都沒有,怎麼就知道玩兒也不談些正經事啊?
何德廣也是,畢恭畢敬地給那些扶桑武士端茶倒水,跟他們一起玩樂,奴才!
鬧了好一陣子,那些人酒足飯飽了,才終於說起了正經事。
那些窯姐們都聽不懂扶桑話,因此幾個扶桑人,當著她們的面,就說了下一步的計劃。
另外,讓公孫和趙普驚奇的是,這何德廣別看滿肚子草包一看就是個沒用的,但是扶桑話說得還一溜一溜的,一點不含糊。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天曉得這何澤文跟扶桑人有交情多少年了,說不定,很久以前就已經有秘密來往了,可別跟之前那幾個名將似的,原本就是扶桑的奸細,那大宋的名將實在是太可悲了,沒幾個靠譜的。
公孫靜靜地聽著,眾人聊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共識,舉杯敬酒,又喝了些,就摟著幾個美人,各自進屋溫存去了。
趙普搖了搖頭,再轉眼看公孫,就見他臉色嚴峻,知道他估計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書呆?”趙普對他一挑眉,公孫點頭,“我們回去吧!”
趙普一躍從房頂上下來,雙手一託公孫,翻出了百花樓的圍牆,飛身落在了巷子裡,輕輕將公孫放下。
公孫直到雙腳落地了,手還摟著趙普的脖子呢,見站穩了,才放手,趙普雙手拉著他的腰往自己懷裡一帶,摟住湊過去親了一口,“書呆!”
公孫耳朵有些燙,不過倒是沒生氣也沒打人,他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