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甩了甩,道,“怎麼那麼香啊?”
“就是啊……”趙普佯裝不知,公孫也當做沒注意,兩人到了桌邊,看到了交杯酒。
趙普拿起酒杯,對公孫道,“唉,書呆,喝交杯?”公孫接過酒杯,跟趙普對視。
趙普就見公孫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喝了些酒還是怎麼了,臉頰紅紅的,雙眼迷離,說不出的動人。
趙普就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神盪漾——不行了,心跳好快!那藥香料很猛啊,跟小四子說的不一樣,小四子說這是很普通的力道啊。
公孫也有些納悶——不可能啊,就放了一包,怎麼那麼大藥力?莫非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意亂情迷了?
趙普急吼吼跟公孫喝完了交杯,扔了被子就一把攬著公孫進了帷幔裡頭。
可是開啟了床簾往裡一看,兩人哭笑不得,就見床裡掛著一幅長卷,這畫面內容是看得人面紅耳赤,趙普仔細研究了一下,拍手,“哎呀,這還那麼多學問呢?”
“要死了你,沒正經,鐵定是小四子弄的。”說著,公孫要去扯下來,手剛剛伸起來,還沒來得及扯呢,就被趙普抓住手腕子拉了回來,“別扯了,一會兒說不定有用!”
“有什麼用?”公孫兇悍地斜挑著一雙眼眉瞪趙普。
趙普就覺得腦袋一陣陣嗡嗡直想,滿腦子就剩下餓餓餓……他好餓啊!
這香爐裡頭總共四包藥粉,藥性再溫和,加在一起也濃厚到足夠趙普化生為狼了。
“書呆!”趙普一聲書呆叫得公孫心中也是一空,“幹嘛?”
話音剛落,趙普已經拂袖滅了外頭的燭火,唯獨剩下床幔裡頭,那一盞微弱的油燈。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公孫就覺得有些慌神,推推趙普道,“唉,燈滅了!”
“別滅!”趙普笑道搖頭,“我得看著你。”
“我不想看。”
“那我給你蒙上眼!”趙普就要扯袖子。
公孫趕緊阻止,“別了!”
趙普挑起嘴角一笑,“什麼時候要了可記得提醒我呀……書呆!”
兩人一推一仰,本就情意相投了,都不是矯情人,倒是也爽快。
公孫稍稍有些羞澀,也被那藥粉的勁兒給衝得煙消雲散了,撩撥了幾下竟然比趙普還囂張,上手就要在上頭。
趙普剛剛認真看了那掛畫,也由得他鬧,不去計較,只是按著自己的步驟來。
沒多久,高下就分出來了,公孫擋不住,只有招架的份兒了。
月光透過白色紗窗灑入淡淡光華,床幔外頭落下好看的剪影,起先還能分清楚兩人身形,但很快就糾纏往復,捲到一塊兒去了,分不清誰是誰。
外頭萬籟俱寂,只有微風陣陣透過虛掩的門窗吹入,帶著那甜膩的香意,輕輕撫起掩住一派溫情的芙蓉帳。
帳中燭輝照得紅絲鴛鴦錦被上的蜜色柔和,帶著一層曖昧喜氣。甜言蜜語已無心顧及,就連吸氣吐納都已顯破碎,只留下那綿綿的情意。
床頭雕花床板是龍鳳呈祥,上是強龍俘鳳之勢壓頂,勇猛剛毅,下是雅鳳攀龍之態迎上,情意盡顯。
軟暖燈光由指縫中投下,描畫眉梢,輕點額心。床頭寶柱是鴛鴦比翼、鸞鳥同林。床柱微動,時而是蛟龍共舞、雲翻雨覆。時而又是柳色潤梅、魚水合歡,總之就是情投意合。
趙普須臾理智須臾又癲狂,性子如同他往常一般的不好琢磨又出人意表,如今更是瘋了一般,不知疲倦。
公孫情到深處,也由著趙普胡鬧,最後實在應對不了了,只能聽著著趙普胡言亂語,東拉西扯。只得好言安慰,由著他的意思討饒,省得他像只猛虎似的要將人生吞活剝。
月上中天,很快就鼓打三更了,洞房之內卻是絲毫不減暖意。
公孫見已然折騰了大半宿了,又累又覺得莫名,趙普是怎麼了,沒完沒了了?腦袋裡頭稍微片刻清明,但很快又被沖淡了,只是隱隱覺得,這藥粉可能放多了……
趙普在興頭上,只覺得這香粉妙極。
“好了,歇了吧。”
“不行,沒夠。”
趙普依然如狼似虎,以往讓著公孫的勁兒沒有了,今日索性放肆了一把,直到天光大亮,將那捲軸之上的數十種妙處都試了一通,方才饜足。
再看公孫,已有些可憐了。
晨風吹入將室內氤氳氣息吹散了好些,趙普腦袋也復清明,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不過胸中一股滿足油然而生,可算是成親了,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