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如果再不起來的話,我以後就叫你們‘大哥”了?”
紅蜓一笑,連忙拉起蟲髏棠,把計熬也一併扶了起來。這時,屍螟蝠似乎有些不滿受到了冷落,在一旁叫了幾聲,神情中很帶著幾分得意,似乎在向眾人表明,自己也出了不少力。紅蜓和蟲髏棠,又笑著對屍螟蝠施了一禮,屍螟蝠這才歡然地飛舞了幾圈,鑽進了藏鴉指環中。
一番忙亂後,枯鏑領著鳳五、厲屏鴉等一眾蟲人,恭恭敬敬地排作幾排,肅手而立,朗聲說道:“高先生,我知你是不重虛禮之人,但是此次援手,救我七蟲族於倒懸,七蟲族闔族上下,永感先生大德,請受我等一拜!”說完,齊齊朝高庸涵施了一禮。
枯鏑等人這一拜,石樑周圍,乃至整個閱曇洞的蟲人,都一起跪拜下去,齊聲喊道:“請受我等一拜!”七蟲族人本來嗓門就大,幾十萬蟲人同聲高呼,震得地動山搖,黑壓壓跪了一地,幾欲無窮無盡。
高庸涵連聲道:“不敢,不敢!”然後還了一禮,將枯鏑先攙扶了起來,然後一把拉起鳳五,低聲笑道:“五哥,你也跟我來這一套?”
“不然!”鳳五正色道:“要不是老弟及時出手,又逼退了狂尊,只怕閱曇洞遲早會失守,那時我七蟲族將會遭受滅頂之災啊!”
“不錯,計族長言之有理!”枯鏑從旁附和道。
高庸涵旋即醒悟,鳳五此時的身份,是紅絲蟄蟲部族的族長計蟲勻,當下不再多說,謹守言多必失的原則,怕不慎洩露了鳳五的身份。
雖然閱曇洞的危急並未真正解除,但是不管怎麼說,總算把這一關給挺過來了,銀牙厲虫部族仍然十分高興。眾星拱月一般,把高庸涵和紫袖二人,迎入洞中,奉為上座。只是焚天坑內的環境過於惡劣,七蟲族又一向以苔蘚為食,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酒菜招待貴客,枯鏑一時頗為尷尬。所幸,大家都是修真者,而高庸涵自有楚蘭紅淚,倒也省卻了不少瑣碎之事。
從剛來時的兵戎相見,到後來的並肩作戰,再到此刻成為座上賓,高庸涵頗有些感慨。而紫袖則覺得,塵世間的事情實在是紛繁複雜,不過高庸涵如此的被人敬重,也令她心中暗暗歡喜。
待眾人坐定之後,枯鏑又表達了一番謝意,才開口問道:“不知高先生出於何派,來焚天坑有何貴幹?”
早在幾天前,高庸涵聽了蟲齡的一番介紹,對於焚天坑內七蟲族的遭遇就十分同情,也早已想好了說辭,當下答道:“晚輩是玄元宗第三代弟子,名叫高庸涵。”說到這裡,感受到鳳五充滿暖意的眼光,一頜首續道:“此次前來,本來是奉師門之命,瞭解貴族這些年來的境況如何,卻不料遇到了這等變故,實在是令人扼腕!”
枯鏑點點頭,也是一聲長嘆,說道:“難得還有人惦記我們,我本以為七蟲族被困焚天坑之後,便再也無人過問,沒想到上天垂憐,派來了高先生這等世間人傑,當真是七蟲大帝保佑啊!”
在座的諸位七蟲族長老,紛紛點頭,不住唸叨“七蟲大帝”之名。
高庸涵從枯鏑的話語中,明顯感受了七蟲族對玄元宗的恨意,自己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也不過是感謝自己和紫袖二人,對於玄元宗,卻提也不提。
還未來得及接話,鳳五就先忍不住了,大聲說道:“這件事,咱們也得感謝玄元宗才是!”他是玄元宗三代弟子,當然不允許他人對本門不敬,所以這句話說的又急又快。
枯鏑早已看出,鳳五和高庸涵的關係非同一般,只苦笑了一下並不反駁,轉而問道:“不知高先生何時結識了計族長?”
這個話,高庸涵和鳳五早都想過,枯鏑遲早會問,因為先前一點徵兆都沒有,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兄弟相稱的人,著實顯得有些突兀了。而枯鏑此時想問,倒不是對鳳五的真實身份有所懷疑,只是十分好奇而已。畢竟,七蟲族被困焚天坑已經四百多年了,即便是曾有部分修真者,知道鳳羽族有還魂術,這麼多年下來,死的死,失傳的失傳,所以枯鏑萬萬想不到還有奪舍這一說。
對於這個問題,高庸涵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答道:“我和計族長早已相識,計族長和我玄元宗大有淵源,此中內情,恕晚輩不能詳稟,還望大長老見諒!”
既然是另有內情,當然不可能輕易說出來,枯鏑這麼一聽,也就放心了,反而對於化身計蟲勻的鳳五,能和玄元宗有如此深的淵源,多出了幾分希望。當下不再追問,而是細細為高庸涵講述了一下七蟲族的許多秘辛。
大致說來,七蟲族過往的歷史,枯鏑說的和蟲齡所述相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