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宗的核心弟子,其紫府內,均有這種真元之力,是由玄元宗長老根據公議的結果,施展一種特殊的法術灌輸進去的,是一種身份的標誌。鳳五身為拓山的弟子,又是目桑的師兄,兼且聲望和修為在宗內都是極高,因此成為了七大長老之首,自然也會這種法術。按照以往的規矩,不經過七位長老的評審,是不能夠私自為門下弟子印上這個標誌的,而這次鳳五的這一作法,也是不得已的從權之舉,為的就是日後,高庸涵可以在必要時,獲得玄元宗的助力。
鳳五的諄諄教誨,殷切期望,在高庸涵而言,是無論如何不會辜負的,但顯得過於沉重。而狂尊送行時的那些話,相比之下,卻要有趣的多。
狂尊當然知道,高庸涵已被閱曇洞的長老會,推舉為千鍾閣大法師,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他的性子也很直,所以一開口就是:“高先生,你成為七蟲族歷史上,第一個以異族身份,成為千鍾閣大法師的修真者,想來十分得意吧?”
語帶嘲諷,而高庸涵卻毫不在意,面色凝重地說道:“怎麼會?我現在只覺得肩頭的責任很重,最怕的,就是辜負了枯鏑長老等人的重託,辜負了焚天坑內,數千萬蟲人的期望!”說到這裡,高庸涵突然笑道:“尊主,要不然這樣,咱們商量一下,我把這個大法師的頭銜讓給你。至於七蟲族遇到的這些難題,我仍然盡全力去做,你看如何?”
“胡說!”狂尊顯得十分惱怒,憤憤說道:“千鍾閣大法師的尊號,豈是說讓就能讓的,哪能這般兒戲?”
高庸涵笑而不答,狂尊才知道被高庸涵小小的戲弄了一把,當下瞪起銅鈴般大的眼睛,盯著高庸涵低聲說道:“以你的修為,要想當千鍾閣大法師,還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是枯鏑老兒太沒本事,怎麼會做出如此有悖祖宗家法的決議?”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鎮天羅,我早就出去搶些吃的回來了,哪裡還會讓你這小子,鑽了這麼大的空子?”
高庸涵眼前一亮,當頭朝狂尊就是一揖,口中連連致謝。狂尊的這番話,本意只不過是發發牢騷,卻沒想到高庸涵不但不惱,反而行此大禮,倒是吃了一驚:“咦,這是做什麼?”
高庸涵喜道:“我原本還想,如果一時片刻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案,該怎麼辦?現在好了,真正叫‘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所以理當致謝!”
狂尊一窒,隨即醒悟,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當真可以解決焚天坑的燃眉之急。七蟲族的內亂,究其根源,不就是因為食物不夠才引起的麼?只要每隔兩三年,就運上一批糧食進來,雖然對七蟲族而言,還不能真正令其擺脫困境,但是至少不會再出現自相殘殺的局面了。自己的無心之語,果然是個很不錯的法子。
只是剛才那句話,不過是想給高庸涵一個下馬威,讓他不要太得意,哪想到高庸涵竟然為了隨口的一句話,倒過來向自己施禮,弄得狂尊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了。其實,狂尊心裡還是十分的感動,因為單從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高庸涵的確是真真正正的為七蟲族盡心奔走。
狂尊眼中流露出一絲激賞,暗自點了點頭,轉而說道:“小子,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等你給我們運糧食過來。聽說,外面有一種叫‘酒”的好東西,記得給我帶一點回來,別忘了!”
說完,將三根細小的石筍塞到高庸涵手裡,說道:“這是我這麼些年來苦心煉製的一樣法器,原本是用來對付枯鏑的,現在既然不打了,就送給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捏碎石筍,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便宜你小子了!”
重重地拍了一下高庸涵的肩膀,狂尊轉身大笑而去,虻尊和戎尊朝高庸涵一揮手,急忙跟著狂尊走了,遠遠地,還能聽到狂尊的笑聲。
摸著溫滑如玉的三根石筍,高庸涵心裡一陣溫暖,他十分欣慰,自煉世山倒塌之後,狂尊也似乎從仇恨中解脫出來。其實,狂尊敢作敢為的性格,倒是很合高庸涵的脾胃。興許,下次再來焚天坑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拉著鳳五和狂尊,大醉一場。
想到這裡,高庸涵嘴角泛起笑容,紫袖在一旁柔聲問道:“又想起五哥了?”
“嗯!還有狂尊!”高庸涵回過神來,和紫袖並肩朝前走去。
兩人邊談邊走,彼此交換著對狂尊的看法。說著說著,高庸涵突然想起和盤甲分別時,盤甲曾特意把紫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以後便轉身離去,隨口問道:“盤甲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我看他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紫袖心思單純,並沒有想那麼多,當即答道:“他說,日後咱們有空的話,可以到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