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門,盜取天火囊的事情她略知一二,情知他當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心中好生過意不去。過了半晌才昂然說道:“丟了又如何,大不了日後再搶回來便是!”
“也只有如此了!”烈九烽不願水漣漪過於擔心,轉而說道:“沒想到沐芳谷的實力如此強悍,我倒真有點擔心風先生,不知他現今如何?”
“以風先生的修為和手段,自保的能力是有的,我們還是儘快收攏人手,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才能救出高帥和紫袖姑娘。”
“高老弟和紫袖姑娘至少可保性命無憂,只是,唉!”烈九烽嘆了口氣,搖頭不語。從普照尊者的口中可以斷定,高庸涵和紫袖的確是在沐芳谷中,可是沐芳谷內高手雲集,風如鬥只怕很難隱匿行蹤,一旦被人發覺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如今攻又攻不進去,惟有寄希望於天意了!
風如鬥並沒有死,可惜靈胎盡碎變成了廢人!當日龍琴等人退卻之後,身受重傷的風如鬥自然落在了苦行者手中,不過苦行者並沒有為難他,反而將他帶到谷內悉心照料。風如鬥在天翔閣內名氣很大,而苦行者中少不了肯定有御風族修真者,有鑑於昔日的淵源,不忍見族中一代天才劍客就此逝去,於是懇求納蘭出手救治。納蘭其時也是虛弱不堪,只能用精心煉製的丹藥護住紫府,以此吊住一口氣,這才將他性命勉強保了下來。
風如鬥天生灑脫,兼且自知去日無多,進了沐芳谷便隨遇而安,絲毫不以自己的傷勢為意,只每天細細揣摩十四郎的那一招“心眼”。恍惚間過了十天,忽聽得沐芳谷外殺聲震天,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水漣漪帶著救兵來了。不過他倒沒怎麼去想自己能不能得救,反倒掛念起高庸涵和紫袖的下落,正自心亂如麻的當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咦,你還沒死?”那人驚異道:“也罷,等我辦完事就將你帶回霜月海!”
“我就知道你們還會再來,”風如鬥神情不變,微笑道:“你們可是要找紫袖姑娘?”
“不錯,你怎麼知道?”來人正是十四郎,聽到風如鬥這麼一說登時精神大震,急切道:“你知道我家公主的下落麼?”
“我原本就是跟著紫袖姑娘留下的線索,一路找到這裡來的,其實咱們的目的都一樣,都是要救人。”風如鬥搖了搖頭,嘆道:“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啊?”十四郎大驚,旋即一臉歉然之色,不住拱手道:“那真是對不住了,你千萬莫要怪我!”
將人差點殺了,事後卻是這麼一句話,換作旁人肯定會勃然變色。風如鬥知道他們四人來自九重天境,能對自己一個下界修真者說出抱歉的話,已經是很難得了,況且十四郎的神情絕不是作偽,當即笑道:“能見識到閣下的劍法,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又何曾有怪罪之意?”
“如此甚好!”十四郎如釋重負一般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等會就來接你。你放心,等回了霜月海,我一定想辦法將你治癒!”說完也不等風如鬥答話,轉眼就走得沒了蹤影。
沐芳谷並不算太大,以十四郎等人的修為,不到片刻就搜了個遍,和十三郎碰面之後只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紫袖的行蹤。十四郎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十三哥,龍姨和十九弟呢?”
沐芳谷外一開打,龍琴就帶著三人潛進了沐芳谷。這一次四人不敢再託大,按照先前的計議分作三路,龍琴和十九郎一路,十三郎、十四郎兩人各算作一路,分別查探沐芳谷虛實。這樣子安排,是因為龍琴憐惜十九郎靈角損傷,不願他再有什麼不測,將其帶在身邊自然要放心得多。可是偏偏這最強的一路,反倒不見蹤影,只能說明他們有所發現。
十四郎問完這一句話旋即醒悟,和十三郎目光一碰跟著毅然點頭,不再顧及暴露行蹤,一跺腳躍到半空,手捏法訣朝天一指。只見一道白光從指尖劃出直衝雲霄,而後搖身一變化作一條飛龍盤旋在空中,朝四下裡看了看,隨後往西南方向飛去。
“就是這裡了!”
兩人跟著飛龍朝後山疾奔,剛剛轉到一個湖邊,迎面撲上來四名苦行者,當先一人揚手就是一團墨綠色煙霧打了過來,口中同時喝道:“什麼人,膽敢在沐芳谷撒野!”喝罵聲中,其餘三人紛紛出手襲來。
十三郎和十四郎已然察覺到前方有龍息的痕跡,知道龍琴和十九郎已先期闖入,當下也不答話,同時出手攻向那人。那人剛剛罵完,就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將自己擊出的煙霧盡數逼了回來,驚駭之下待要反擊,卻見一柄形貌古樸的長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