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算如此應對?”
“這個麼——”葉厚襄低頭很用心地想了想,良久才抬眼望向高庸涵,異常堅定地說道:“權機、權思兩人真人之所以不計個人安危,親身奔赴道祖崖,甘願遭此大禍,心中想的一定是我人族大業。葉厚襄不才,卻也不能為了他們兩人,置百姓福禍於不顧。這一點,還請高帥見諒!”
“我明白!”高庸涵面上一片肅穆之色,鄭重說道:“皇上能夠看得這麼深,著實令人佩服!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皇上不必再理會這件事,剩下的交給我便是。”
“希望不至於如此!”葉厚襄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轉瞬面露剛毅之色,毅然道:“兩族若是因此出現紛爭,於人於己都不是什麼好事,我自當鼎力而為!”
看到葉厚襄是這麼一種態度,高庸涵反倒有些擔心,怕他年輕氣盛,一時做過了頭,正所謂過猶不及反而不美。於是語重心長地勸慰道:“皇上身系北州國數百萬百姓的身家性命,當不可輕易冒險,這算是高某為百姓請命!”說著一揖到地。
葉厚襄連忙扶起高庸涵,緩緩點頭道:“我理會得,高帥敬請放心!”
說到這個程度,兩人均大感寬慰。第二天一大早,葉厚襄便命人將親手寫的拜帖送到道祖崖。北州國在懸空島的北面,臨海而建,道祖崖則在西南,兩地相隔不下千里。這一來一去,就算是一路疾馳快馬加鞭,至少也需要十天的時間。在這十天裡,除了與葉厚襄細談天下大勢,其餘的時間高庸涵則在羊舍攀的陪伴下,遊覽北州國各處名勝。
北州國的皇城名為望雲都,是在丹鼎門位於聽浪崖別院的基礎上修建的,格局自然不如天子城那般大氣,卻有一股千靈族特有的靈秀。整個望雲都修建在聽浪崖上,由於地形的限制,形成了東高西低的分佈,而皇宮肯定是修建在最高處。城內的街道也不像天子城那般,均是筆直對穿通城,而是曲曲折折,輔以小橋流水,別有一番韻味。
由於建國很晚,而且葉厚襄在城東建有黃金臺,所以吸引了許多異族之人。長街兩側均是店鋪林立,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來自各族的商旅在其間流連忘返,盡顯繁華。才看了一天,高庸涵就發現城中不管是大宅深院,還是小戶人家,甚至於商鋪酒樓,家家戶戶都在門窗上捲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棉布,不禁大為好奇,經羊舍攀一解釋才恍然大悟。
原來懸空島是由仙界所建,為了表示對九界道祖的尊敬,仙界之主特意在上空佈下一座法陣,將懸空島的日夜交替代之為極晝,也就是說,懸空島從來沒有黑夜。每天到了酉時三刻,城內會敲響一口銅鐘,這時那些黑色棉布便起了作用,用來擋住外面的陽光,如此才不至於影響到大家的休息。而與之對應的則是星河嶼!星河嶼之所以得名如此,完全是因為極夜的現象,無論何時都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辰滿布。
“極晝極夜,果然異於別處,倒真是個好地方!”聽了羊舍攀的說明,高庸涵不由得大為讚歎。
“可惜,地方雖好,終究還是不如自己的家鄉!”羊舍攀自那日一戰之後,對於高庸涵的修為十分佩服,加上高庸涵天性喜歡結交朋友,不過一日兩人便已熟識,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遮掩。
“沒關係,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相信大家一定會回到故土!”話中有股淡淡的辛酸,高庸涵嘆了口氣。
“希望如此!”羊舍攀轉而說道:“我知道高帥胸懷遠大,非我等世俗之人所能及。日後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可直言,羊舍氏數代積累,些許實力還是有的。”
對於羊舍攀的這個表示,高庸涵自然很是高興,當下笑道:“羊舍先生既然這麼說,我一定不會客氣!”
此話一出,兩人相視大笑!
第5卷 任是行人無定處 第二六零章 憂慮
羊舍攀陪了高庸涵整整三天,之後因為還有政事要處理,於是吩咐手下作陪,卻被高庸涵一力阻止了。這三天高庸涵頗有心急如焚的感覺,此時正好可以孤身一人,豈會再任由他人打擾?
今天是天曆九四二年十一月十九,距離失手被擒之日,過去已經足足半年有餘。這半年中高庸涵一直都在玄冰裂隙裡面,期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紫袖等人的安危以及下落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也不便打聽。這幾天無論是葉厚襄還是羊舍攀,與他談論最多的還是當今的局勢,至於半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異變,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是由高庸涵所引發的,自然也就沒有提起。故而來到北州國已經三天,高庸涵對這些事仍是一無所知,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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