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哈哈哈!”枯木仰天大笑,然後指著遣雲真人說道:“遣雲,你我之間今日必定決出高下,不過之前,我要先替花笑老弟報仇,除了這個魔頭!”
“枯木,枉你還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難道也想用車輪戰麼?”這麼輕鬆就擊敗花笑,遣雲真人自問也很難做到,這個新得來的小師弟,修為方面足以令人放心。但是,以高庸涵目前的狀況,大有為心魔所乘的跡象,這一點太過危險,所以遣雲真人極力阻止他再打下去。
“難道會‘血凝大法”的人,還怕這一點麼?”
“師兄,無妨!”高庸涵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暴戾壓制下去,朝遣雲真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擔心,然後扭頭看著枯木說道:“你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和我交手,放馬過來吧!”
枯木不再做聲,雙手一揮,那棵大樹立刻分出數條藤蔓,擊了過去。高庸涵突然發動,騰雲術施展開來,身形一晃逼到枯木身前,臨風劍帶起一片劍芒。枯木面容不變,一閃隱身在樹幹之內,藤蔓分作數個方向,將高庸涵團團圍住,而那棵大樹也如同活了一般,幾條粗大的樹枝當頭砸下。
高庸涵不待藤蔓近身,施展身法繞著大樹疾奔,東一劍西一劍,不斷刺向樹幹。每一劍刺出,都帶著幾分靈胎陽火之力,可是這樹幹不知是什麼材料打造而成,竟然不懼火焰。不過幸好,那些藤蔓打在身上,根本無法擊穿褐紋犀甲,倒也沒什麼危險。沒有想到,兩大高手交戰,最後居然成了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面。不過火克木,是天地間的規律,刺了幾十劍後,樹幹終於出現了斑斑劍痕。高庸涵見狀索性發足狂奔,繞著大樹連削帶砍,到後來身法越來越快,慢慢地只見一團暗紅色的身影,形成了一道光圈急速旋轉。
一旁觀戰的古玉等人,看的暗暗點頭。高庸涵這般打法很聰明,因為枯木的修為比之花笑,明顯要高出很多,當然不能再像開始時那樣,站在那裡鬥法。如今用纏鬥的方式,仗著身法靈活,不失為一種好策略,至少暫時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只是這般施為,靈力的消耗很大,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看看高庸涵下一步會如何變化。
結果,高庸涵還沒變招,枯木倒是忍不住了。高庸涵這種打法,令他不勝厭煩。這棵大樹乃是一件頗為難得的法器,雖說曾在靈泉之中浸泡了數年,不懼刀劈火燒,但是給人這麼不停地刺上數百劍,還是有些禁受不起。枯木藏身與樹內,自然知道樹幹上滿是劍痕,雖說可以在日後修復,總歸還是讓人心痛。法訣催動之下,無數的藤蔓,早已在樹幹四周結成了一張大網,可就是困不住對手。一炷香下來,高庸涵被護甲包裹著,就如同一條泥鰍一樣鑽來鑽去,竟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樣下去太過被動,所以惟有變招。
藤蔓突然扭結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盾牆,然後急速向外膨脹,將高庸涵逼出十餘丈。跟著,眾人只覺廣場上的光線陡然一亮,卻是那棵大樹驟然失去了蹤影,未時的陽光本就強烈,沒有了樹冠遮擋,自然明亮了許多。趁著高庸涵退讓之際,盾牆重新變回藤蔓,紛紛鑽入地下。高逾數十丈,粗逾三丈的那麼一棵大樹,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枯木也不見了!
高庸涵知道枯木躲到了地下,接下來必然是更加兇險。當下收攏心神,放出神識,將整個廣場都牢牢鎖定。才一剎那,由極動變為極靜,但是氣氛卻愈發的凝重。周圍觀戰的人,也體味到其中的厲害,除了古玉、遣雲真人和冷香柔之外,其餘的人全部後退到百丈開外。
可是異變最先卻來自空中!半空中忽然垂下無數條藤蔓,將高庸涵身遭方圓數十丈,全部覆蓋。這次的藤蔓和剛才大為不同,不再是碧綠,而是枯黃乾癟;也不再是靈動自如,變得異常緩慢。高庸涵應變不可謂不快,但是身在其中,卻覺得似乎被一張大網給困住,想要邁出一步都覺得困難。正自掙扎,地面又出現異樣。只見無數的枝條草木冒出,瘋一般的狂長,和天空垂下來的枯藤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密林。
遣雲真人大感擔憂,想不到一別經年,枯木的修為竟然高深如斯。局外人嘖嘖稱奇,身在局內的高庸涵,又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高庸涵情知不妙,因為棲綿族天生對於草木有出眾的駕馭能力,就像源石族之於山石。倚剛山寸草不生,所以枯木的法術無形中大打折扣,可是如今憑空多了一座密林,對於枯木而言無疑是如魚得水。
草木愈來愈盛,身上的壓力也隨之增加。雖然仍是站在原地,身邊三尺之內沒有一丁點的草木,但是高庸涵卻覺得周身像是被什麼纏住一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