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十年難赴倚長闌 第三五一章 區別
“九界老祖?怎麼聽著和九界道祖差不多,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呢?”這個疑問不光是高庸涵大惑不解,就是丹鼎門大部分弟子,也是一頭霧水。除了少數地位較高的人以外,大家連“酒界”和“九界”兩個字都弄不清楚,更別說這個酒界老祖是何來歷了。
“難為你還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不過丹鼎門這些年的作法,可是令人失望得很吶!”那老者點了點頭,告誡道:“靈殊,今日之事只是一個開始。亂世已到。你們要好好守住道祖崖,不要老想著摻和外面的事情。不要忘了,丹鼎門的超然地位是怎麼來的!”
“是,弟子謹記老祖教誨!”靈殊恭恭敬敬地應了一句,跟著指一指高庸涵,沉聲道:“此人大鬧道祖崖,殺我門人弟子,還望老祖幫我們主持公道!”
“這個你不用操心,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我自有分寸。”老者頗為不耐,交代了一句之後朝高庸涵說道:“小子,你跟我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妨現在就說,我另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果然不出所料,這老者與丹鼎門關係非同一般,高庸涵自然不願過多糾纏,打算一走了之。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那老者有些著惱,伸手抓住高庸涵手臂,喝道:“叫你跟我走你就走,哪兒那麼多廢話,把我惹急了誰的面子都不給。”
高庸涵何等修為,可是在那老者伸手之際,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被抓住之後更是手腳麻木動彈不得,就連靈胎都似乎被禁錮了一般。這一驚非同小可,此時方才知道,這個什麼酒界老祖簡直是深不可測,簡直比當日冰沐原玄冰裂隙中那人還要厲害。正自心下駭然,那老者拉著他直接踏入虛空,順著他先前留下的退路,轉瞬到了道祖崖山腳下。
“能看穿我的遮天法界,而且還能利用我預先留下的虛空,你究竟是什麼人?”高庸涵此時已隱隱猜到這個老者,極有可能來自仙界,心中喜憂參半,亂作一團。
“咦,你不是都聽到靈殊的話了麼,怎麼還問?”那老者一臉笑意,眯著眼一自指:“我是酒界老祖,不過這個‘酒’是美酒佳餚的‘酒’,而並非‘九九歸一’的‘九’。”
“原來是酒界老祖,失敬,失敬!”高庸涵看了一眼酒界老祖腰間的酒葫蘆,恍然大悟。
“嘿嘿,‘酒’和‘九’只有一字之差,這身份地位可是天壤之別。”酒界老祖笑著取過葫蘆,張嘴喝了一大口,而後搖頭晃腦,似乎極其享受美酒入喉的滋味。
“好酒!”高庸涵只覺酒香撲鼻而來,忍不住討要:“我能嘗一口麼?”
酒界老祖笑了笑,將葫蘆遞了過去。高庸涵伸手接住,仰頭喝了一大口,只覺得一股熱線直沁肺腑,回味悠長渾身舒泰,竟是從未品嚐過的美味。他本就是好酒之人,於杯中之物頗為精通,一挑大拇指讚道:“果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酒,上人不愧酒界老祖的名號!”
“嘿嘿!”酒界老祖有意無意地看了高庸涵一眼,搖頭嘆道:“可惜,我這酒還少了一味原料,若是牧野原畫梁山的那眼神泉沒有乾涸,酒味會更加香醇。”
“牧野原畫梁山?”高庸涵心中猛地一動,雙目圓睜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仔細打量著酒界老祖,良久才長舒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東池鎮那個酒館掌櫃!”
當初和紫袖一道離開焚天坑,兩人曾經路經牧野原東池鎮,在此盤桓了幾日。隨後在畫梁山上紫袖不辭而別,高庸涵為此幾乎失魂落魄。遍尋數日無果後,渾渾噩噩返回東池鎮,借酒消愁酩酊大醉,一連數日將酒館珍藏的“飄香”美酒一飲而盡。若不是那個掌櫃一頓訓斥,話中有話點醒了他,只怕會因為紫袖失蹤一事沉淪下去都未可知。事後,高庸涵也曾對那個老者生出幾分懷疑,總覺得此人不像是普通人,今日才知所料不差,不禁大為感慨。
“當日承蒙上人指點迷津,晚輩才不至於受困於情,得以清醒過來,當真是感激不盡!”想到這裡,高庸涵一揖到地,施了個大禮。
“哈哈哈,你總算想起來了。”酒界老祖點了點頭,悠悠說道:“咱們除了在東池鎮見過一面,你命喪墨玄莊,審香妍將你屍身運回天子城,我還專程趕到審府去看望你。”
“啊,妍兒口中的救命恩人原來就是你?”饒是高庸涵心志堅毅,到了此刻也不禁為之動容。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卻能從幽冥界安然返回人間,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其中的緣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