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烈九烽淡淡地應了一句。
“靈訣府?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這幾十年裡才冒出來的新門派?”明八一愣,隨即讚道:“短短几十年的時間,就能塑造出這麼多高手,這個天靈上人倒有幾分本事!”
靈訣府本是厚土界三大修真門派之一,可惜在天機門崛起之後就漸漸衰敗,最終迫於無奈避居在厚土界極北的苦寒之地,也就是如今九重門東北方一帶。這些事情遠在九界坍塌之前就已發生,加之靈訣府上下從未離開雲曦山谷一帶,不為人知自然情有可原。若不是親身經歷,烈九烽和水漣漪定然也不可能知道,世上還有靈訣府這個古老的門派。
“靈訣府可不是新晉建立,其歷史甚至比天機門還要久遠。”明八的話中雖對天靈子等人頗為看重,可是千靈族那種固有的清高卻表露無遺。幾日來的相處,烈九烽對明八的為人以及性情大致有了瞭解,知道他頗為自負且言語無狀,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有意提了一下靈訣府的來歷。
“哦?”這一下不光是明八,連蘇妙淼和鳳天一葉都為之動容。
三人均是見多識廣、心思敏捷之人,稍一轉念就明白其中必有隱情。以一個歷史如此悠久,底蘊如此深厚的修真門派,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便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當中究竟有什麼內情,三人當然不便打聽,驚訝過後均不再說話,一同進了房間。房間很小,按實際情況壓根裝不下三十多人,不過靈訣府的人在裡面布了一座法陣,就寬敞得多了。高庸涵和天靈子另闢了一個法陣密談,烈九烽等自有他人接待。
靈訣府的修真者久不問世,對於世人熟知的另外八大種族十分陌生。若不是上次烈九烽、水漣漪和鳳勻羞的到訪,許多人都不曾想到,世間居然還有這等生靈,除了感嘆造化之神奇以外,對於外面的世界不免生出了幾分好奇。此次前來的修真者當中,有些人由於種種原因,並未參加上次在雲曦山谷中的聚會,是以初次見到異族時大為驚訝,以至於一路行來鬧出了不少笑話。
千百年避世的生活,使得天靈子等人十分謹慎,言行間極其低調。從九重門雲曦山谷到懸空島雲祥鎮,相距何止數千裡,但是他們的到來,居然沒有引起地處北洲大陸的天翔閣、上善樓和丹鼎門的注意,不能不說隱蔽的極好。不過這麼一來,自然無緣見識到異族修真者的風采。此時一下子碰到這麼多的異族高手,正好藉此機會印證一番,所以對烈九烽等人很是熱情。而另一邊,天靈子尚有許多疑問。
“高先生,前番來人語焉不詳,只說你近期有大動作,要我們在此等候。”在靈渚古墟的神廟裡,天靈子曾與景嶸手下八大護法交過手,由此瞭解到異族的修真法門,委實有許多精妙之處。後來在雲曦山谷,又從高庸涵等人嘴裡得知了天下大勢,知道丹鼎門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修真大派,實力渾厚極難對付,故而皺眉道:“照你所說,丹鼎門將對人族不利,我們這一次可是要對他們下手?”
“不錯,於公於私都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否則必生後患。”高庸涵站起身來,踱著方步沉聲說道:“於公,丹鼎門投靠重始宗之後,北州國形勢益發嚴峻,為了這麼多百姓,我們自不能袖手旁觀。另外,也要讓丹鼎門知道,我們人族並非任人宰割的牛羊!”
“說得好!”天靈子和門下弟子一樣,都是第一次離開雲曦山谷。一路上所到之處均已是面目全非,與前人留下的記載全然不符,尤為痛心的是異族橫行,憤怒之餘則是痛心不已。人族百姓流離失所的慘狀,早已深深印入到腦海中,此時一聽高庸涵的話當即發作,拍案而起,大聲應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人族果真滅亡,靈訣府肯定無法獨存,這一戰不但要打,還要把他們打得痛入骨髓!”
“是,所以我才要藉助靈訣府的力量。”高庸涵微微欠了欠身,語氣十分懇切,同時又流露出幾分憂慮:“丹鼎門實力超凡,這一次恐怕會有人命喪於此,所以我——”
“高先生不必客氣!”天靈子打斷了高庸涵的話,擺手道:“既有爭鬥,便有死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造化,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這些且不去說他。我只說一點,靈訣府的弟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否則我們不會窮數代之功,不計代價地潛入靈渚古墟。只要能為族人盡力,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你不必擔心這一點!”
“是,靈訣府上下深明大義,高某佩服之至!”說著,高庸涵不理天靈子的阻攔,一揖到地,而後續道:“剛才只說了一個‘公’字,至於‘私’,是因為我未過門的妻子,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