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救我師兄?”興許是穩操勝券,興許是被兩人的真情所感動,那四人和火龍旗一時都沒上來打攪二人。倒是其中一名蘊水族修真者質詢火龍旗,為何在烈九烽自爆靈胎時,沒有出手搭救水晴野,以至於這位新任的水氏家主,就這麼死在烈焰之下。
“首先,烈九烽不是自爆靈胎,而是將體內的天火用八重疊炎的方式,疊加在一起一股腦全部釋放出來。”火龍旗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反駁道:“如果他真的自爆靈胎,你們四個鐵定會被烈焰波及到,在天火的炙烤之下能否活命,實在難說得很。”
“第二,你怎麼知道我沒出手?”火龍旗伸出兩個指頭,嘴角微微一翹續道:“我要是沒出手,他的靈胎難道會自行破裂,難道會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你傷了九哥,我就殺了你!”水漣漪聽到火龍旗最後這句話,心中悲痛之下更感憤怒,將烈九烽輕柔地放在地上,俯身在他額頭親了親,站起身來死死盯著火龍旗。火龍旗沒來由地心中一緊,先前的自得消失的無影無蹤,受水漣漪氣勢所迫,忍不住大吼一聲率先出招。
水漣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看著火龍旗猙獰的面容,輕聲吐出了一句口訣:“浩浪千重,雨打歸舟,咫尺煙江斷人愁!”手一揮,使出了威力和危害同樣巨大的斷江法術!
感受到水漣漪心中不斷湧現的殺意,烈九烽唯有嘆息,此時他身受重傷,根本沒可能阻止心愛的人使出這門幾近自殺的法術。夫妻二人能夠同生共死,在烈九烽而言已無遺憾,眼見敗局已定,唯一牽掛的就是高庸涵:“尊主,希望我們的犧牲,能夠為你換來一個機會!”
……
所有的人都陷入到重圍當中,即便是強如孟微子等人,也不過能多撐一會而已。
孟微子此時將五色刀運轉到極致,獨力面對超過二十人的重始宗門人,其中不乏海邀黎親傳弟子這樣的高手。天靈子周圍聚集了四名靈訣府弟子,可是他面對的是流疏痕和十餘名蘊水族修真者,形勢同樣岌岌可危。鳳五面對的是究意堂兩名長老,雖然同屬鳳羽族,但是那兩人顯然沒有絲毫的香火之情。狂尊被風煙舉等天翔閣的劍手圍攻,那些魚人凌空刺殺,無論中與不中都是一擊便走,憑著人多勢眾穩穩佔據上風,氣得他連連大叫。
相較而言,藏墨真人的處境恐怕最好,因為與他對敵的空源上人,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按照規矩行事的人,並沒有找任何幫手。兩人修為相當,而空源上人由於長年在靈氣充足的須彌山修煉,氣機更加雄厚綿長,時間一久,藏墨真人就有些吃力了。儘管他有天機門的法寶傍身,但是重始宗的法器卻也不差,自然是越打越感覺到艱難。
權機和權思兩人在一起,被幾名詭門修真者圍攻,若不是有云龍古玉,兩人早已喪命。權機真人雖重創虎風,但是被他的蒼山雲掣訣震傷,修為去了五分還多。權思真人在十幾年前天機峰一戰就傷了靈胎,至今未愈,此時至多算二流水平,於戰局起不了任何作用。
“師兄,咱們今日都要死在這裡了!”權思真人灑然一笑,只是笑容裡滿是不忿。
“我們死了沒關係,就怕靜璇也難以成功。”權機真人此刻惦念的,也是高庸涵。
“是啊,丹意如果真是狐晏,靜璇多半不是對手。”權思真人嘆了一聲,突然高聲道:“大丈夫在世,總要有所為,咱們就算戰死,也一樣頂天立地!”
第8卷 剩把懷飲笑問禪 第四一七章 道體
臨星觀前是一派慘烈廝殺的景象,而另一邊,高庸涵又在做什麼呢?
就在靈氣亂流襲來之時,高庸涵苦苦等待的機會降臨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如此隱秘的佈置,還是會走漏了風聲,非但沒能達到預期的目的,反而陷入重圍險境當中。還好,這種局面尚不是最壞的一種,羽農和沙漫天等人並沒有一上來就痛下殺手,而是依足了修真界的規矩,一個一個出場比鬥。這就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拼死一搏的機會!
眼前的困局本就在計劃之中。高庸涵因為有遮天法界可自由穿越虛空,所以按照計劃,無論出現什麼狀況他都無須出手,除非拼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一旦出現混亂,他便必須離開,以最快的速度尋找丹意,求得最後一戰的機會。至於其他人,則儘可能地把聲勢造大,吸引越多的敵人越好。這便是敗中求勝的算計!
對於時機的把握,並非只有高庸涵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甚至發動的更早,那就是杜若!
杜若安頓好榮書雋,沒怎麼耽擱就一路跟了下來,並且極好地隱藏了氣息,瞞過了幾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