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數的幾個高大建築。於是,他便發現兩家事主的房子雖然大小不一,甚至規格都不同,但房梁卻幾乎成一線。那麼,兩家都吊死在了一條線上。頭腦靈活的公孫先生似是想到了什麼,當下問身邊一位衙役,“這兩家被發現時當真死了四十八口?有沒有多出一條上吊繩子?”這衙役案發那天也在場,於是想了想道:“先生,城西五口那確實多了一條繩子,像是給誰留著的……”子醜祭魂陣!公孫先生心裡一驚,差點沒從屋頂跌下來。
子醜祭魂陣,乃是道門一大邪陣,具體是誰所創早已不可考究。但此陣卻是邪門無比。據說此陣唯一的功效就是讓此陣受益者一人安樂。而此陣卻要用七七四十九條人命祭陣。被祭陣的人排在一條直線上,自東向西,一同死於子時。而施法者在之後七天的丑時焚香作法,便可形成鬼奴,受施法者控制。
但此陣最邪的地方卻在於每隔七年施法者就要再用四十九條人命祭鬼,否則就要受厲鬼反噬,不得善終。
包大人聽罷,便要去請應天府尹一同提審凃貴,卻被公孫先生制止。“大人,小人覺得此人另有玄機,以這應天府衙的煞氣,即便子醜祭魂陣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公堂之上作祟。應天府畢竟不是大人主事,所以還請大人將之押回開封再審。”
公孫先生謹言慎行,包大人自然明瞭,便不再多言,應了應天府尹一聲,便押人回了開封。
一路上包拯也沒閒著,把凃貴出生前的怪事講與公孫先生。卻沒想到公孫先生聽罷此事,捻起手指一算,居然大吃一驚,勸包拯將此人送回,此事就此作罷。
包拯怎能答應?便向其詢問。
原來,公孫先生居然算出這道人居然是天星下凡,殺神降世。他的事若是普通人管,那這人**不離十要橫死街頭。這也是當年那位先生直接離開的原因。
包拯卻一拂袖子,說這人是個禍患,不能不管,“公孫先生,包拯一生磊落,豈能因自身安逸棄他人於不顧?”說著又嘆了口氣,“浩然正氣斬豺狼,一人安得萬戶昌……”
卻說這凃貴坐在囚車內安分的緊,以他在應天府衙的能耐這囚車似乎困不住他。但他卻像是在有意戲弄官府一般,一路之上也不反抗,但只要一開審,便兇相畢露。
當天夜裡,一行人趕到開封,一番休整之後便想連夜升堂。
公孫先生卻阻道:“白日陽盛,大人還是待明日正午升堂吧”。
每次升堂,驚堂木、喝堂威,樹“迴避”“肅靜”牌是必不可少的,這不只是表面上的儀式或者面子問題。其中還隱有鎮公堂,驅邪靈的意思。“鎮堂”,就是維護公堂的一種方法。
眾所周知,古代冤假錯判不在少數,但在公堂之上卻幾乎沒有出現過那種冤魂作祟的事情。這不僅僅是衙門煞氣重的原因,“鎮堂”也有必不可少的作用。
話說這凃貴被押進公堂,見包拯端坐公堂之上,王馬張趙四人列於其下,也不跪拜。
“這道人怎麼這麼缺心眼……你們道門正宗都這麼死心眼麼?”朱孝純一陣鄙視,俗話說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這丫吃飽了撐的沒事跟官府死磕……
魯淮陽瞥了一眼朱孝純,繼續講起了故事。
說這道人的確是猖狂至極,包拯還沒怎麼審問,他先把應天府的懸樑命案給攬了下來。似乎覺得事情還不夠大一般,甚至把七年前端州的無頭案與十四年前在近遼的太原府邊境把一行五十幾口行商煉陣的事全盤托出。其所作所為簡直喪心病狂,全然沒有把官府當做一回事。
包拯聽罷當真是怒不可遏,直接下令以鍘刀伺候,可等眾人將凃貴押於鍘刀之上後,公堂內卻突地颳起了陰風,太陽正中的大白天,居然瞬間陰了下來,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公堂四周也傳出像是很多人嗚咽哭嚎的聲音,這聲音之悽慘,就如同山貓夜哭,老鴰叫喪一般。聽得人心膽皆寒。
突然,一名衙役似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雙眼瞪的溜圓,雙手不住的摳挖自己的臉面,用力之大甚至將眼珠摳出,臉皮撕破。不一會這人便屎尿具下,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竟然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其他衙役看著他那瞪得很大,卻只有兩個血窩的眼洞,心裡直發毛。
“鬧鬼了!”也不知道是誰喊得這一聲。那名本來已經斷氣的衙役有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只見他雙手亂抓,面目青紫,嘴中噶嘎怪叫著,其指甲與牙齒竟然在瞬間變得鋒利無比。等他站起身時,還沒等眾人反應便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撲向另一名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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