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了。
這可把車子還沒停穩當的朱仁山看得一陣發愣,這老頭子怎麼看也七八十歲了,身手竟比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要敏捷。
魯淮陽一進屋就看到守在朱奇身邊的朱孝純,也沒搭話,就直奔朱奇床邊去了。
說也奇怪,自打魯淮陽一進屋,本已漸漸安靜下來的朱奇就跟發了瘋似的又開始掙動起來。原本嘴中所發出的咯咯聲也變了調,竟然混合著一股森然的絲絲聲,兩股截然不同的恐怖怪聲竟然從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口中發出,聲音中似是充滿了恐懼,又似是尖銳的警告。
魯淮陽皺著眉頭,要來了朱奇的八字,搓著手指頭說道:“奇怪了,這孩子出生時就應該有這場劫難的,怎麼到了現在才發難呢?”當下便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朱孝純。
朱孝純苦澀難言,沒有辦法之下便把朱奇出生之時的事情包括陰風入宅之事一字不落的講給了魯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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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五 虛虯緾本命 半煞禍兒身
魯淮陽聽罷,竟然有些氣結。這麼重要的事情這老混蛋竟然沒有告訴自己。雖然朱奇滿月當日他來過,也看到朱奇的不正常,但主人家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這倆老兄弟的關係鐵的要命,自然知道朱孝純是有些本事的,他也就沒當回事。然而事不經拖,三拖兩拖就到了這般田地。
魯淮陽見朱孝純滿臉的苦澀,也不好多說。便勸道:“老弟,你雖然有些本事,但畢竟不是道門中人,驅一些一般的小鬼小怪還行,但這兩個就不是你能輕鬆應付的了得。”說著,他便指了指築起的後背,:“你看這兒,怨氣凝煞,這是快成了煞的冤孽。”
煞,是一種鬼物。人死之後都會有未了之事,就會形成怨氣,怨氣大了,就不能夠投胎,於是就有了這些孤魂野鬼。鬼雖然不能修煉,但卻因為怨氣與陰氣的強弱而變得或強或弱。而這個煞就是陰怨之氣強大到極致從而形成的。
魯老道說完又指了指朱奇的身上,“你在看這兒,頭頂生角,這是要成虯的長蟲,真要是成了氣候,這倆孽障不管哪一個都能屠了這方圓百十里。”
龍,乃萬鱗之長,所有鱗屬之輩皆可化龍。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鯉躍龍門。而蛇也是可以經過修煉化龍的。其所化之物,生角而無爪,是為虯。
朱孝純聽得直吸冷氣,乖乖隆滴咚,看來這倆爺們在這山東省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主了。但他不明白這眼前兩個爺爺怎麼會跟七年前的事扯上關係。魯淮陽沒有再看他,沉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七年前進了屋的兩股陰風,就是眼前這兩個孽障。”
原來在朱老爺子用陽爆陣所擊退的那群冤孽當中,有兩個非常厲害的存在。在陽爆陣發作後,那些修為不高,道行短淺的冤孽絕對會被擊傷驚退,但這兩個孽障不同,一個是快要成煞的厲鬼,一個是將要化虯的蛇精,並沒有被陽爆陣唬住。反而因為被陽氣的衝擊而產生報復念頭。一心想要復仇,而且它們所受到的衝擊並不是很大,完全超出了朱孝純一個甲子的預期,不過是七年的時間,就又捲土重來了。
冤魂厲鬼作孽,都是有原因的,所謂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它們並不是單純的復仇索命,而是心中的怨念難消,如果不能平息怨氣,就會把怨念強加到別人身上。比如,一座城市的某些地方總是容易發生事故,這就有很大可能是因枉死的冤魂所致。或許他們並不是因人而死,但因為枉死之後沒有或者找不到事主,怨氣難消,便把過路行人或附近陽火欠旺的人來當做自己的出氣筒,簡單點來說就是“我無緣無故死在了這,你們怎麼沒事?我不甘心,你們也要死……”這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的思維,但冤魂這種死腦筋卻總是往這想。
朱孝純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孫子有何德何能跟這兩位煞星扯上關係,它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千里迢迢甚至萬里迢迢的跑來找自己孫子麻煩,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找不出它們禍害朱奇的原因,就無法把他們送走,只能來硬的。但問題是魯淮陽或許可以幹掉一隻,另一隻怎麼辦?就算再來上十個八個自己這樣的,估計也沒可能打贏。讓魯淮陽一挑二?要知道這倆煞星可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主兒,整個山東地界都不一定能找出個三瓜倆棗的。真要讓魯淮陽拼老命,別說過不去自己這關,就算魯淮陽肯幹,能不能搞定都是個問題。
想著朱孝純嘆了口氣,抬眼看了看正在皺眉思考的魯淮陽,又望了望床上不斷掙動的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