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才去泡茶……”秦六看昭陽晚膳吃的不少,他也跟著歡喜,就喜滋滋的去端茶,想讓昭陽消消食,但是下一刻,秦六就尖叫起來:“殿下,殿下,來人,來人呀……!”
那一夜,宣春殿裡亂成一團,昭陽中毒了,在他進用的晚膳裡查出了毒藥,卻不是讓人立即斃命的毒藥,是慢性毒藥,會折磨人那一種。
昭陽側臥在床上,整個人蜷成一團,也不知道哪裡疼,好像是某一處疼,又好像是整個身體都在疼。
武帝在不遠處,被叫過來的還是太醫戴明,他忙個手腳不停,腳不沾地,心也被高高吊起。
俞親王怎麼在宣春殿裡還中毒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只是戴明心裡不由嘀咕,陛下這是重視俞親王,還是不重視俞親王呢?
“陛下,奴才查清楚了。”高樂匆匆進來,武帝冷冷喝令:“朕不過去審了,你去,將所有的人給朕活剮了。”
“是。”高樂領命離開,戴明的心猛的一跳,天子之怒令人難以承受。
宣春殿裡燈火通明,照亮了武帝冷酷的臉,他是有意安排昭陽入住宣春殿,也是有意讓他去接觸齊桀等人,但是那都是在保證昭陽安全的前提下。
“朕還是太仁慈,讓他們忘記了誰才是主子。”武帝冷酷的說,戴明的心再猛跳了一下,忙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昭陽身上,他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宣春殿昭陽中毒,武帝下令活剮了下毒的人,震懾了後宮還有朝堂,就連慈寧宮裡的皇太后,也連連嘆息著,說武帝殺戮過多,對已經過世的太子不好,武帝卻置若罔聞,一意孤行。
宣春殿裡的燈火整整燃燒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才熄滅了,昭陽體內的毒素完全清除,也沉沉睡去。
戴明長吁一口氣,從那幾乎令他窒息的宮殿逃脫,武帝已然下令,晚上要舉行筵宴,是特意為俞親王舉行的筵宴。
宮裡為了晚上要舉行的筵宴忙碌起來,皇太后特意遣身邊的尚宮過來,秦六將人攔在宣春殿外,只說俞親王雖解毒了,但是一夜未睡正在補眠,不宜見客。
那尚宮就回去了,接二連三的後宮和皇子們也過來探望,秦六也都一一攔下,四妃聽了扭身就走,唯有宋淑嬪哀哀哭泣著,再三叮囑秦六要好生照顧昭陽,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齊桀來過走了,齊宴來過也走了,齊淵破天荒的跟齊澄一起過來,齊澄樣貌隨了李德妃幾分,脾氣秉性也像她,只是比李德妃的存在感要強,在背後支援他的勢力,跟支援齊桀的勢力勢均力敵。
齊淵是一個冷靜沉穩,並且有傲氣的親王,除了太子昭陽,幾個皇子裡就屬他最為朝臣推崇了,這裡面既有周貴妃的原因,更多的卻是他自身能力強。
他是在途中遇到了齊澄,就一起過來了,他們沒有問過就走,而是又等了一個時辰,看昭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們也要準備參加晚上的筵宴才回府去了。
宣春殿裡昭陽在夢境中,回到了他大婚的那一日,一幕幕不停的在他面前演過,他冷眼看著這一切,直到遇襲那一刻到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殿下,你醒了。”秦六欣喜的跑過來,攙扶起昭陽。
“什麼時辰了?”已經有了準備,心裡所受的衝擊就小了,但是他的記憶還有些錯亂,還有一個片段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回殿下,未時。”昭陽一直從早上,睡到了午後,秦六擔心昭陽來不及參加晚上的筵宴,筵宴從酉時開始。
“都有誰來過了?”
“回殿下,上至皇太后,下到各位親王都來過了,還送來了禮物。”
昭陽的雙目掃過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盆枝葉紅綠相間的盆栽,在盆栽的旁邊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
“殿下,這是鄭親王送的盆栽,還有理親王送的錦盒。”看昭陽的目光落在盆栽和錦盒上,秦六趕緊的說道。
“嗯,都扔了吧。”昭陽吩咐,秦六應聲將那些禮物拿去丟了,不問為什麼。
臨近酉時,昭陽要去赴宴之時,在宣春殿他床頭髮現了一樣東西,他走近,伸手摸了上去。
今夜的筵宴非常隆重,皇太后帶領後宮的妃嬪趕來了,幾個皇子親王也趕來了,朝中的重臣也在出席的行列裡。
武帝和昭陽是最後到達的兩個人,等武帝跟昭陽一前一後走進殿內,殿內除了皇太后坐著不動,其餘人等高呼萬歲之時,秦六卻悄然離開,他所去的方向是乾清宮。
皇太后和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