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直深藏不露的男人,是如何知道他這個秘密的!不能留他,札沙握著的刀柄緩緩的抽出了一截,閃著森冷的光芒。
昭陽但笑不語,札沙抓著刀柄的手再也沒有動靜了。
好像只是片刻,又好像過了很久,副將匆匆闖進來了,他一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大帥,紀國糧草俱失,宇文炎竟然連夜帶著二十萬大軍返回了紀國。”
“不可能!”札沙再吼,而後急急看向穩坐帳中的昭陽,副將也才猛醒帳內還有齊國的俞親王。
“你出去。”札沙叫,副將一攥拳頭,掀開門簾大步走出去了。
“是你燒了紀國的糧草嗎?”札沙問,牙齒咬的格格響。
“不是本王,是齊國的軍士的功勞。”
“你要和我做什麼交易,你說?”紀國退軍了,而烏拉國還沒有訊息,周裕豐可不是輕易就能擊敗的,札沙的心裡五味陳雜,難以說清是什麼滋味。
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是如何做到的,他又如何知道失了糧草,宇文炎就不敢再戰,齊國故步迷陣真是讓他們措手不及啊!
齊絢是暗棋嗎?札沙的目光落在齊絢的臉上,齊絢在一進帳篷的時候,他的醜陋讓札沙震驚,但是他的鎮定同樣讓札沙驚訝。
都怪紀國國主不好,不派遣宇文釗來,而是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宇文炎過來。這一仗,他輸了,卡塔國也輸了。
“國舅,太子危險了。”昭陽這句話,讓札沙一下子蹦了起來:“你胡說,太子怎麼會危險!?”
在他帶領大軍出發的時候,已經派人妥善保護太子和他姐姐卡塔國皇后周全,他不相信還有誰能穿過他佈下的保護網,傷害到太子和皇后。
“這個人能。”昭陽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名字,札沙再度跳腳:“不可能,他不會!”
喊著他不會,但是札沙的臉色不由的一變,看著昭陽喃喃:“他不會,他不會……”
“國舅,已經想通了嗎?”昭陽笑著站起身:“他會,因為剷除了太子,西宮貴妃就能成為後宮之主,而他是西宮貴妃秘密送出去的兒子,他才是一顆暗棋,一顆西宮貴妃佈置已久,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暗棋。”
“你怎麼會知道,你和太子昭陽有什麼關係?!”札沙忽的一把抓住,昭陽的脖子,逼近了他的面前:“說,你和太子昭陽有什麼關係?!”
“我是齊國俞親王,相信札沙你也有情報,當然知道我和太子昭陽的關係。”昭陽沒有驚慌,只是輕輕的拿開了札沙的手。
“的確,是我多慮了,你怎麼可能和太子昭陽有關係。”札沙用力的抹了一把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昭陽撫了撫被札沙抓痛的脖子,站直了身子。
“齊絢,若不是你這張醜臉,我會以為是太子昭陽站在我面前。”札沙緊盯著昭陽的臉看了一會,忽然失笑說道:“我真傻,竟然會在一瞬間錯認你為太子昭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太子昭陽已經消失,徹底的消失了,所以我們三國才會聯手,但是,沒有想到啊,我們也會失算,失算於你這個暗棋,怪不得失了太子昭陽,武帝只是殺了幾批人,卻沒有慌亂,也沒有刻意加強邊境的守衛,原來他還有你這顆暗棋啊,你從小也是按照太子昭陽的標準來培養嗎,只是可惜了,就憑你這張臉,你就不可能成為繼太子昭陽之後的第二任太子。”
是啊,這張臉隔阻了一切可能,昭陽心裡說,面上不露聲色。
當年和太子昭陽有過數面之緣,也是因此札沙才找出隱藏在身邊的那顆暗棋,但是他沒有聽當日昭陽所勸剪除隱患,而是留了那人的性命,他以為那人以沒有能力再興起風浪,卻往了那人身上,留有西宮妖妃的血脈,怎麼會因為他的善心而改邪歸正呢。
他真的是疏忽大意了,那個人若是動手,太子和皇后真的就危險了,而他還來得及嗎?趕回去!
札沙忽的看向昭陽:“齊絢,你告訴我這些,是要故意刺激我嗎?”
“不是,札沙你現在退軍,還趕得及,若是你不退軍,本王會讓你趕不及,用本王換卡塔國的太子和皇后,你說這個交易值不值。”
“值,很值!”札沙繼續磨牙,昭陽這是明著威脅他,也就是說他真的有這個能力。
“齊絢,這個交易我和你做,我會在今夜退軍,但是我告訴你,若是和我交易的不是你齊絢,而是太子昭陽的話,我就是拼盡二十萬大軍,還有太子和皇后的安危,也要留下你,因為太子昭陽是我卡塔國的大患啊!我只恨,為什麼當年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