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他都有些以為高照逃出了都護府的範圍,不敢再過來找齊絢了。
在這期間,昭陽的體力雖然緩慢但是一點一滴的在恢復中,齊鈺身上的毒素也在慢慢的拔除中,日子很平靜,平靜的讓人都有些不能相信。
周裕豐沒有上京,這些日子他和宴喜一直守在客房裡,想給高照來一個守株待兔,只是木樁布好了,卻沒有等來高照這隻野兔。
“大都護,高照一直沒有出現,是不是他已經放棄了。”宴喜在天亮時,邊揉著眼睛,邊打著呵欠問。
“不會,高照,還不出現,是因為他很有耐心,從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守在齊……本王的身邊就能知道,他還在忍著的等待著,他知道我們為他佈下陷阱了,不會輕易投進來。”
昭陽體力慢慢的恢復中,他不願意一直躺在床上,雖然還是睡的多,醒的少,但是昭陽在清醒的時候,都會堅持慢走幾步,或者是到院子裡吹吹風,直到宴喜催促他繼續躺著。
“高照會出現,一定會出現的。”沒有殺了‘齊絢’,他一定是不甘心的,昭陽不會忘記,高照在發現‘齊絢’清醒後,眼底浮現的猙獰,是在他的安排下‘齊絢’還活著,那一瞬的錯愕和憤怒!
17
那是高照在發現‘齊絢’還活著,所流露的深入骨髓的怨毒和不甘!
或許在一開始,昭陽不知道高照的不甘從何而來,但是經過那一次高照的挑逗,昭陽明白了。
高照雖然是齊絢的男寵之流,但是他不是心甘情願躺在齊絢的身下的,就是這種怨毒和不甘,讓高照的心理進而扭曲,才沒有一下子殺了齊絢,而是一點點的折磨他。
他是想要讓齊絢,看到自己變的不能人道,然後帶著那樣的痛苦下黃泉!
“齊絢,你說高照會出現,我們就再等一等他。”周裕豐略略思索一下,然後又重新佈置了一下,這一次他沒有再派遣自己的下屬來留守,也將宴喜支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為了能全心全意保護齊絢,周裕豐讓昭陽也暫時說服齊鈺和齊曜,讓他們離開客房,和宴喜住到一起。
於是,獵人的網再一次張開了,陷阱也重新挖了一個,就等著高照會不會自投羅網了。
“父王,你看這是我和哥哥寫的字。”齊鈺和齊曜一人拿了一張自己寫的字帖,迅速的跑到客房來。
昭陽現在不再總是昏昏欲睡,他已經能走多半個時辰,也能半坐半靠一兩個時辰了,間或是站立一時片刻。
此刻,昭陽就正半坐半靠在床頭,他的手裡是周裕豐問過他,想要什麼消遣打發時間,他說想看一看歷史圖記,周裕豐給他找來的書籍。
齊鈺和齊曜將字帖,舉到放下書籍含笑看著他們的昭陽面前:“父王,你來看……”
“不錯,還需要繼續努力。”昭陽看了看,兩個人雖然很稚嫩,但是卻十分努力寫出來的字帖,含笑點頭說道。
“他們初學能寫成這樣,是真的很不錯。”周裕豐隨後走進來:“齊絢,有宴喜師傅晏子的訊息了,等確定以後我就帶你去尋他。”
“大都護,找到那個人,父王就能痊癒了嗎?”齊曜拽住周裕豐的衣襟,仰頭問道,齊鈺也緊張而期待的看著他。
“對,只要找到晏子,齊絢就能痊癒。”周裕豐爽朗的笑著,叫人將齊鈺和齊曜帶下去。
“你還在看他們的字帖啊,說起來,齊絢,我見過你的字,從小時候開始,你的字就過於纖細了,齊鈺和齊曜他們的字比你那時要好的多。”
周裕豐回頭看到昭陽,還在拿著齊鈺和齊曜兩人的字帖看,桃花眼裡不禁閃過一抹驚訝,齊絢的神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還記得,當初齊絢看到太子昭陽的字時,那眼裡的光芒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齊絢,你還收藏著太子的那副字帖嗎?”周裕豐會有印象,那也是因為太子昭陽的原因。
“字帖?”昭陽很驚訝,他的字帖和齊絢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會變的,你也會改變吧。”周裕豐不打算多說,只是桃花眼裡浮現了惆悵:“那孩子做什麼都是全心全意的,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寫出很好的字了。也難怪,你會藏起那副字帖,還會露出羨慕的表情。”
字帖?昭陽的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舅舅,他該不會說的是那一副字帖吧,在齊絢的手裡嗎?
“瞧我,說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即使再說什麼那孩子也不能再站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