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笑不語,心裡卻樂開了花。
夏米如月的眉彎彎,如杏的雙眼裡綻放出狡黠的弧度,她悄悄跑到我身後,倚在我的背上,“好呀,那我說,你寫!”
她淘氣地用潔白的牙齒咬了咬我的耳垂,滿意地看著我咬牙稱痛,“呵呵,先寫夏米。”她伸出芊芊玉指指了面前的便利貼。
“咳咳,接下來是……”我停筆等著她的下一步指令。〃TiAmo〃她的聲音細如蚊吟,但我還是準確捕捉到了。
我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表情問:“什麼意思啊?”
不出意外看見她柳眉豎起,但還是強壓住心頭的火,重複了一遍:〃TiAmo”
見我的筆尖依舊停留在原地,她憤憤地說了一遍:〃T-I-A-M-OTiAmo”就跑開了。
她沒有看見身邊的義大利人在她跑開後,都含笑著望著我們。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大爺還走過了笑著拍了拍我的肩,“小夥子,讓女士主動可不是紳士所為啊!”
我朝老大爺笑了笑,手裡的筆滑過完美的弧度,最終停留在1年前那個火熱的立夏。
現在我又回到了這裡,手裡捏著那個寫著“夏米:TiAmofrom藍訣”的便利貼,可是你在哪裡?
所有的夏日裡火熱的回憶,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灼熱年華,去往何方?
【今天有點文藝範膨脹……親喜歡這種形式麼?內心唱忐忑呀!】
【呵呵……老話繼續求收藏!】
【番外 夏至未至②】文藝男青年傲嬌範兒
2008年6月23日凌晨
現在我又回到了這裡,手裡捏著那個寫著“夏米:TiAmoform藍訣”的便利貼,可是你在哪裡?
寫上面那段文字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最後那句話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大約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看那個傳說中內心異常灰暗的郭小四的書,連我自己都噁心身上散發的文藝男青年傲嬌範兒。
我獨自向著陽臺朝黑色的夜色走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也習慣躺在陽臺的長椅上。隨手捻起一本書,或者什麼也不幹,只是呆呆的望著如同墨汁渲染的黑夜,看著濃重夜色裡閃爍的點點星光,內心深處對未來的絕望蔓延滋生。
昨天下午,我倚靠在小廣場的躺椅上,看著面前的咖啡杯空了又滿,看著廣場上的白鴿落了又飛,看著手裡的便利貼漸漸模糊成一個光圈。
當陽光終於逆光成午後夕陽時,我慢慢起身,看見了恨不得當場將大腦格式化的片段。
不遠處,音樂噴泉深深淺淺的浪潮裡,一對衣著光鮮的新人正在拍寫真,緞面立體的刺繡白紗包裹在新娘凹凸有致的身軀上,弧形的抹胸設計將翩翩飛揚的蝴蝶形鎖骨完美呈現,飛揚起,薄紗掀起,露出頭紗下顧盼生輝的眸,剎那間就奪去了我的全部呼吸。
新娘身後,有人高舉雙臂,振臂高呼:“姐妹們,咱們伴娘團的工作是什麼?”
“討債!”
一片的熱鬧喧譁,可是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咱們這女追男終於拿下橫跨亞歐大陸的喜馬拉雅山,今天總算要討討債,男人欠女人的遲早要還。”
風掀起的瞬間,我清晰地望見那張分手一個月後日日夜夜在午夜夢迴時分流竄進夢裡的臉,彎彎的柳眉,顧盼的雙眸,淺淺的梨渦,刻在心間的容顏,如今故地重逢,她卻執他人之手,步入殿堂。
看著那群洋溢著溫馨浪漫的人群,我眼前一黑,前所未有的黑暗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半響,趕在喧囂蔓延到自己身前轉身離開,不是沒有想過上前,可是上前又能幹什麼?羅敷有夫、使君有婦,我一個前男友,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來干涉夏米。
回到酒店的時候,去威尼斯探親的老闆娘也回來了,40多歲仍舊風華絕代的義大利籍華裔老闆娘熱情地問我,“咦,Vincenzo,怎麼沒有和Summer一起出去?”
我疲憊地笑了笑,上次我們來義大利的時候也是住的這家旅店,那時候還是熱戀中的男女,對老闆娘提起夏米也就不是很在意。
老闆娘神秘地湊了過來,“吵架了吧?女孩子哄哄就沒事了,今天下午還有個姓秦的帥小子過來找Summer,你小子可得抓緊點。”
我才回味過來,原來她也住這裡。那麼下午那個被自己忽略的新郎應該是秦沐臻吧?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後來,我一個人逛了聖彼得教堂、梵蒂岡博物館、君士坦丁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