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方形鏡片下的臉衰的這麼驚心動魄過,說實話,這是夏米第一次見藍訣化妝的樣子,還是經過朵兒一雙巧手精心加工過的,活脫脫像極了博物館裡陳列的梵高真跡……
沮喪的朵兒和藍訣經過夏米身邊時,看了眼憋出內傷的女人,一片烏雲,冰冷冷道:“想笑就笑。”
話音未落,夏米就“撲哧……”大笑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說完,又彎下了腰。
藍訣咬牙切齒:“夏米,你行不行,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一定當董存瑞,把你當炸藥包。”
“別別別、我知道你對我的愛已經溢於言表,殉情這個體力活還是免了吧。”夏米笑著擺手。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四目相對,他黑色的眸子就像一個漩渦,稍不留神就會沉溺其間。
接下來又玩了人力車、搬運工、大手牽小手、小鴨子找媽媽、兩人三足等一系列遊戲,夏米也加入其中,整個午後,她放下心頭的種種思緒,和藍訣一起,陪著朵兒,看朵兒如花的小臉上綻放璀璨的笑靨。
“好了,今天最後的一個環節是小朋友們自己準備的節目,你們準備好了嗎?”
“朵兒?”夏米看著朵兒瞬間蔫了的小臉:“軒哥哥呢?”
“哼。”朵兒把臉扭朝一邊:“才不要他呢。”
藍訣不明所以望著夏米,夏米才解釋道:“小傢伙準備了一首歌,是小軒幫他鋼琴伴奏的,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是不是鬧矛盾了。”
“人家才沒有生氣呢,外婆說生氣會長皺紋的,黎瑾軒才不值得我生氣呢!”小傢伙嘴裡說著不生氣,可是嘴嘟得都能掛油瓶了。
藍訣蹲下身和朵兒平視,伸出手去剪朵兒撅得老高的嘴,“那麼肥的小豬嘴,我是今晚是吃紅燒豬嘴呢?還是黃燜豬嘴呢?”
朵兒小嘴一歪,悽然欲泣的樣子。
藍訣趕忙安撫著朵兒:“朵兒乖。爸爸給你伴奏好不好?”
朵兒揉了揉紅紅的眼眶,喜出望外:“真的嗎?”
“真的,爸爸怎麼會騙你。”拉著朵兒去後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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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軒,既然來了,幹嘛不去後臺找朵兒?”夏米瞅了眼自己身邊鐵著臉轉深沉的黎瑾軒,忍不住咂嘴,小小年紀就學他那個冰山老爹,陰沉著臉像誰欠他百八十萬的,也不知道她家如花似玉的姐怎麼就被個面癱拐進狼窩了。
“他都有新人了,怎麼還會顧念我這個舊人。”黎瑾軒嘟嘟囔囔回了句嘴。矮油,夏米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只把黎瑾軒看得發毛:“小姨,你幹嘛那種眼色看我?”
“小小軒。”夏米湊過來,掛上狼外婆的奸笑:“你怎麼沒有發現你挺有小媳婦的潛質的。”
其實夏米想說的是,還挺像青樓裡抱怨恩客的小倌。當然她還沒邪惡到毒害祖國下一代的地步。
到底是個只有八歲的小孩子,哪怕平素里老成,還是被夏米的話弄得面紅耳赤。
黎瑾軒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飛上兩片雲霞,小臉彆扭地瞟著後臺的入口處。
沉寂了許久的教室,簡單悠揚的鋼琴曲響起,一個披著駝色皮的小毛驢轉溜著骨碌碌的大眼,蹦蹦噠噠從後門裡跑出來。
DonkeyDonkeyIbegyou;
Pleasedon‘tsingheehaw;heehaw
Ishallfeedyou。
Ishallfeedyou。
Pleasedon‘tsingheehaw;heehaw。
Heehaw;heehaw;heehaw;heehaw。
Whyyousingsoloud?
Ishallfeedyou。Ishallfeedyou。
Pleasedon‘tsingheehaw;heehaw。
歡快的琴聲、輕快靈動的舞步、小毛驢事兒側身擺尾,時而點頭哈腰,時而揮手賣萌……
女兒稚嫩的身影、甜美的笑容歷歷在目。舉手投足間、夏米看見朵兒眼波流轉間的笑意、看見抿嘴低笑的甜美、心裡有個隱隱的念頭如瘋草般迅猛滋長。
“嘻嘻、媽媽、媽媽。”還沒看見人影,就聽見朵兒歡天喜地的呼喊:“媽媽,我們拿了一等獎哦。”朵兒催促著藍訣,可是才看見夏米身邊的黎瑾軒,小嘴一嘟,“哼。”
黎瑾軒看著抱著朵兒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