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耶律飛鷹眼中飛快掠過一抹惑然,而他按著凝兒雪頸的力道也洩了兩分。
凝兒的眼中仍舊罩著一層薄霧,小手緩慢地從耶律飛鷹的唇瓣處移開,她用軟軟糯糯的嗓音說著類似控訴的話語,“王爺,你有你的抱負你的雄才偉略,然而我只是個小女人,我不過希望有個男子能對我一心一意罷了。嫁給王爺非我所願,王爺既然把我丟到了青樓,那麼又何苦抓我回來?王爺厭惡我,我知,我不像王爺別的女人那麼會討你歡心,我還不懂得委屈求全,王爺不喜歡我,我不怨。只是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會累,會倦,折磨我真的能讓王爺感到快樂嗎?如果不能,王爺又何苦再折磨我?王爺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多我一個也不多,若是王爺連看到我都要生氣,那麼就請王爺給我一紙休書吧。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只要王爺放我離開,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出現在王爺的視線裡。”
“說夠了?給你一紙休書,好讓你和靜王雙宿雙棲嗎?”耶律飛鷹眼裡溫度盡去,他早該知道她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若是王爺要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凝兒不想再偽裝下去了,有時候,偽裝真的讓人很累很累。她今天說這一番話全部用了‘我’而沒有用‘馨兒’二字,就是因為她不想再做馨兒的替身了。
她是凝兒,北塵凝兒,望月國不受待見的小公主,爹爹不疼孃親不愛有名無實的小公主。她不是北塵馨兒,不是那個即便是國破了仍有人代替她上花轎的眾星捧月的公主。更或者,她就是陸凝玥,那個可以任性可以天真因為有哥哥和臻哥哥寵著她的小丫頭。
“你以為本王放你離開了你就能和靜王在一起了?傳聞中望月國智慧過人的馨兒公主也不過如此。你不愛本王,怎麼,你還真的愛上靜王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你的愛還真是廉價。”耶律飛鷹毫不掩飾對凝兒的嘲諷。愛?愛是什麼?可笑!
凝兒不說話了,只是愣愣地落著淚,想了想這樣過於軟弱,她便又抬手把淚水給擦去了。
肚子裡忽地一番動靜,早些時候耶律毓爍帶著她去逛園子,凝兒也就還沒用早餐,這會兒她餓了也很正常。凝兒有些羞愧,又自覺自己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於是她便推了推身上良久無動作的男人,“王爺可是想好要怎麼處置我了?我餓了。”
耶律飛鷹聞言看向身下不著寸縷的女子,此時她兩葉羽睫上還掛著一點水花,眼裡柔柔的,她看起來似是有些難為情的模樣。瑩白的嫩鼻下她的唇角微微癟著,小臉整個看起來很是喪氣。而她那一襲烏黑亮澤的長髮襯著她如雪的肌膚,則當真是妖嬈絕美到了極致。
耶律飛鷹有一瞬間晃不過神來,可也僅僅只是一瞬。不知怎地,看她這幅頗為屈辱的小樣兒,他突然就發不出火來了。
從凝兒身上翻下來,耶律飛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物,腦中頃刻間醞釀起了另一番算計。
“來人,傳膳。”耶律飛鷹朝外面招呼了一句,凝兒聽了則是趕緊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原來你還有廉恥之心。”耶律飛鷹走到大床邊,挑起凝兒的瑩澤的下巴,他話語裡聽不出有什麼起伏,“你說,以後本王要怎麼稱呼你?馨兒,玥兒,還是凝兒?”
“凝兒。”凝兒不明白這男子怎麼這麼快就轉了性子,不過,他還想玩,她也只能奉陪。
“本王記住了。你方才說,你不愛本王?”耶律飛鷹沒一點怒意在內,彷彿置身單純地和朋友聊天一般,毫無避忌。
凝兒的心顫了顫。不明白這男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遲疑了一會後還是坦言道:“王爺,畢竟你給我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好,所以我……”
委婉的說法?耶律飛鷹薄唇邊漾起一抹細微的笑,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有意思!這樣也好,起碼未來的一段日子裡他不會無聊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那麼吸引人的,自己的師弟和王弟為何都會喜歡上她?
“我容忍你前一刻不喜歡我,只要從這一刻開始你喜歡我,愛我就可以了。”耶律飛鷹霸道地下了命令。
這是什麼情況?事情好像朝著她無法預料的方向去了。凝兒訝異之後就是不解,不解之餘她便想到了反駁,“王爺,感情的事不是說有就能有的,何況凝兒想要的是一生一人,沒有第三第四者擦足的感情。所以王爺的命令,凝兒恐怕……”
“你還沒試過怎麼知道做不到?給本王記著,從今往後你的心裡只能有本王一個男人,其他的男人你想都不準給我想,要是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