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殤南陵璿一行人微服出訪,至明月樓雅間坐定,南陵璿便對小二道,“叫你們老闆娘出來一會!”
小二卻面露難色,“這位爺,老闆娘不輕易見客……”
南陵璿一笑,把手中摺扇遞過去,“拿這去,只說有故人到!”
“是!”小二這才接了擅自離去。
獨孤舞和風之虞就覺得奇怪了,這老闆娘究竟是何方神聖?萬歲爺要見,也得呈上信物?
南陵璿卻只笑笑,頗具神秘色彩……
嘀咕間,簾卷,怡人香風先襲,再聞銀鈴笑聲,最後一黑紗遮面的女子步入。那熟悉的聲音,不是鳳仙兒是誰?
“原來是你!”獨孤舞和風之虞異口同聲,“這麼大的譜!”
“豈敢豈敢!”鳳仙兒雙手抱拳,笑著坐下。
南陵璿哈哈一笑,“這世間也只有她有這麼大的譜!”
此話一說完,一旁始終沒有插嘴的雲初見便微微嘟起了唇。南陵璿有所察覺,微微一笑。
鳳仙兒也有所察覺,言語間多了調侃,“爺,別說了,你的小美人吃醋了!”
“傻瓜!”南陵璿笑著握住雲初見的手,“這其中有很多事你都記不得了,小鳳是我們倆的恩人,當日你生下寶兒,卻不能留在朕身邊,周圍危機四伏,朕亦不敢保證寶兒的周全,無奈之際,朕將寶兒委託給小鳳,讓她帶著寶兒遠走高飛,直至一切風平浪靜了才回來!”
南陵璿的記憶回到給雲初見接生那日,馬車裡的雲初見不肯讓“藍天”給她接生,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劫後餘生,卻仍不捨得離開他周遭的鳳仙兒,經營青樓多年,對於女人生產的事應該頗有經驗,是以,將雲初見帶到隱藏於民居的鳳仙兒處,由她幫著雲初見順利產下寶兒,並且立即令她把寶兒帶走,換了個買來的嬰孩放在雲初見身邊……
幸得有此著,寶兒才倖免於難,只是,可惜另一個寶兒,也生生是條生命啊……。
這一切當年的雲初見都不知道,何況如今的她?這其中牽涉的事情太多太多,南陵璿看著她,如果她有疑惑,他便做好了回宮後解釋的準備,換做是他,他也會生疑,為什麼她會不在他身邊,為什麼寶兒會危機四伏……
雲初見卻毫不避諱地靠進他懷裡,旁若無人,“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我們的恩人了!南陵璿,那些日子你一定很苦吧?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過啊!”言語裡竟滿是憐惜和同情……
南陵璿無言了……
他的初兒如今真是完完全全信任他,一絲一毫的疑慮都沒有,再多的過去,再多的故事,她都不質疑。如果,從她嫁入王府那日起,他們便是這樣坦誠以待,推心置腹,後來的很多故事都不會發生啊……
只是,沒有如果。
一切都是註定吧,所幸,時光輪迴中,他仍然和她在燈火闌珊裡重拾了最初,這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哎哎哎!你們倆這是做什麼呢?要親熱回宮去啊!有意讓我們看了心酸嗎?我們一個個孤孤單單的,就你們倆雙宿雙棲,不是存心讓我們難過嗎?”封之虞不樂意了,看著他倆提意見。
南陵璿笑而不語,索性將初兒整個抱在懷裡。人生難得有知己,皇帝自古以來就更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有時甚至想,他南陵璿何德何能,有愛人相伴一生,有幾個推心置腹的好友不把他當高高在上的冷血皇帝,人生,還求什麼呢?如此,已是萬全了!
初兒眼珠一轉,卻道,“南陵璿,上回你不是說回鶻的郡主要招駙馬嗎?我看封之虞相貌堂堂,萬全夠格哦!”
“哈哈,好主意!”南陵璿憐愛地理了理她的鬢角。
封之虞跳了起來,“不要啊!我死也不去!你不如賜我鶴頂紅吧!”
南陵璿再度大笑,指著獨孤舞和封之虞道,“你們兩個,一不肯上朝為官,二不肯出兵打仗,朕看著不順眼,說不定哪天真把你們給嫁出去了!”
“誰說的?”封之虞急了,“我用處可大了!我在拼命給你賺錢,豐盈你的國庫呢!黃河氾濫,災民遍野,可全是我捐的糧!你把我這錢袋支出去了,有你哭的時候!”
說起黃河氾濫一事,南陵璿眉目間倒浮起了憂思,“這救災一事有問題啊,朝廷明明撥了糧,卻到不了百姓手中,這些官員……。朕想親自下去看看!”
“我也要去!”雲初見覺得自己片刻也離不了南陵璿。
“好,去!”南陵璿捏了下她的鼻子,說實話,他也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宮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