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救你們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太放在心上,至於吃酒那更是不必了,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花船主不知道你可知道這石頭?”
俞幼泉說著,就將血焰凍石取了出來。
花高陽連連謙虛,他哪兒敢在小仙師面前自稱什麼船主?
眼看懸浮在他面前的血色石頭,花高陽頓時眼前一亮,這個他知道啊!
“回小仙師的話,這個血石是最近才被發現的,目前只在固信府才有少量產出,最初被奸商當做是雕刻印章的凍石出售,但很快被玩石的大家給打假。”
“這種血石質地柔軟,用來雕刻印章很快就會磨損,收藏價值極低。”
“後來有大夫發現,這種血石可用來補血,就將其當做是治療外傷、乃至於是女性月事後的滋補藥品,甚至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血糖石’。但很快又有人發現,這種血糖石有毒,喝多了會燒心,不僅不能補血,還會導致人精血虧空,又被稱之為‘血枯石’”
俞幼泉若有所思。
從花船主的話來看,這種血枯石被髮掘出的時間並不算長啊,算是一個新玩意兒。
於是,問題來了——師妹是怎麼知道的?
眼看俞幼泉沒有表態,花高陽頓時有些擔憂,搜尋枯腸道,“小仙師容稟,小的只是一介武夫,對世外之事並不是特別瞭解,但此血枯石近期在修行界貌似挺受歡迎的,我不久前就曾看到丹華子把玩過這種石頭。”
“哦?”
俞幼泉頓時感興趣起來。
“細說。”
“是。”
“因近期這條商道周圍時常有魔修劫掠青壯,官府為了剿滅魔修,就請了旗山長老喬裝打扮,入我商船一路南下”
俞幼泉頓時恍然。
原來這條商船是配合官方的滅魔行動,本質上有點釣魚和誘餌的意思,結果魚的確是上鉤了,但釣魚佬本事不行,差點連人帶船給拖進水裡
俞幼泉不由無語。
“鎮異司呢?”
花高陽:“小仙師應該是來自大府吧?”
俞幼泉好奇,“這裡有什麼說法?”
花高陽:“唯有真正的大府,鎮異司的力量才能佔據絕對優勢,但到了一些小府,亦或者是世家、門派所掌控的地方,鎮異司的力量就非常薄弱了。朝廷一般就和門派合作,共同維護秩序,或者乾脆就由門派掌控”
俞幼泉恍然,隨即又有些無語。
南晉朝廷真垃圾啊!
這對地方的掌控力,簡直弱到掉渣。
大晉在稅賦上面實行“戶調製”,在法律上承認了世家門閥對土地的佔有,賦稅方面也有大量的優惠。
士族少交稅那是事實,大量的偷稅漏稅也是事實。
但是。
就算是交再少的稅,多少也是要交一些,朝廷起碼能收一些財貨上來,維持國家機器運轉。
但將權力下放給宗門呢?
那還收個屁的稅啊?
花高陽:“小的曾聽旗山丹華子仙師提起過,最近魔修這般肆意妄為,四處劫掠青壯,很大可能就跟這血枯石有關,貌似是魔修發現了血枯石的未知用途,抓人就是為了驅使他們挖礦。”
哦?
俞幼泉望向了某個方向,丹華子直接遠遠朝他拱手。
“多謝前輩援手,旗山丹華子這邊有禮了。”
前輩,他也成了其他修士口中的前輩?
尤其話語還是從一位老者口中說出,更是讓他唏噓不已。
俞幼泉不由一陣恍惚。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丹華子羞愧不已道,“慚愧,實在是慚愧的很,小道學藝不精,若非前輩仗義出手,險些禍害一船人性命!”
花高陽無語,甚至是震撼。
丹華子發須花白,少看也有六七十歲,而眼前這位小仙師,看上去卻尚且還未加冠。
但這樣一位老者,卻一口一個前輩看來修行界那也現實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