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位籠罩在黑夜裡的男子浮現,看著四面八方,面色陰沉無比。
這一次無憂洞還真是損失慘重!
丟了至寶混元金斗不說,還死了一隻最優秀最有前途的子蟲。
“壺天寶煞也丟了麼?”
無憂洞主面色陰冷無比,隔著層層黑霧,都能感覺到森寒。
周圍大面積花草蟲魚飛鳥走獸直接定住、消失,就像是憑空被抹除。
就在此時,無憂洞主面色陡然一變,身體咻的就鑽進鑽地魔蟲體內。
鑽地魔蟲母蟲一個擺尾,就遁入虛空,但片刻一截巨大的尾巴就從空中掉落下來。
赫然正是鑽地魔蟲母蟲的巨大尾巴!
與此同時。
大晉北疆鎮北城。
聖人翼鴻遠遙遙望向大晉國內某地,看了看四周,隨手拿起身邊茶盅,隨手一茶盅就向某地砸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就看到那個茶盅消失。
下一瞬,鑽地魔蟲所在地,一個茶盅憑空出現,直接就砸中在鑽地魔蟲的腹部。
本就斷了半截尾巴的鑽地魔蟲嗷一聲慘叫,身體直接弓成蝦米。
與此同時。
鑽地魔蟲內部的無憂洞洞府,一個茶盅隨即出現,一茶盅就砸在無憂洞主腦袋上。
啪!
一聲清脆,直接將無憂洞主給砸的頭昏眼花,鮮血直流。
無憂洞主嚇了一跳,連忙層層隱秘,深層次躲避茶盅的追殺。
但是。
茶盅又哪兒有那麼容易被躲掉?
只片刻,無憂洞主就重重捱了三下,接連噴出三口鮮血,元氣大傷。
最後無憂洞主還是動用了一件替死寶物,這才堪堪躲避掉茶盅的追殺。
饒是如此,無憂洞府內部依舊是一片斷壁殘垣,大量的刺客瑟瑟發抖。
小茶盅懸浮於半空,一道聲音響徹整個無憂洞。
“吾以前就說過,你們這種刺殺門派自也有存在的道理。但吾更是三令五申過,傳承需要年輕人,同境乃至於高一個境界刺殺也就罷了,高兩到三個境界你們也好意思出手?”
無憂洞內部鴉雀無聲。
這就是聖人?
他不是最弱聖人嗎?
翼鴻遠:“無憂洞觸犯吾之聖律,判爾等出三名大修行者過來守城,限期三天趕到,否則哼。”
無憂洞一片死寂。
眾殺人不眨眼大刺客,瑟瑟發抖望著那懸浮著的一個小茶盅。
無憂洞主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冰冷道,“天殺、太阿、血染青天,你們三者立刻前往鎮北城報到。”
三位被點名的大修士直接在心底罵娘。
你大爺!
是你這混蛋公然違背聖人律令,結果在這關鍵時刻排除異己,讓他們去頂缸!
但是。
一看到那猶自懸浮在半空的小茶盅,三者再不敢有任何怨言。
當即對著小茶盅行大禮參拜道,“天殺、太阿、血染青天,謹遵聖人法旨,將即刻趕赴北疆守城。”
“善。”
小茶盅道,“在北疆吾會一視同仁,定時講道傳法,爾三者修刺殺大道,吾也有殺道幾卷,爾等或可更進一步。”
三位剛剛被排除異己打壓的老刺客,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聖人承諾的殺道卷嘿嘿!
三者冷笑,待他們學會這幾卷殺法,到時候可得好好算一算今天這筆賬。
無憂洞主喟然長嘆。
這就是聖人手段嗎?
只一句話就讓三個被他罰往北疆服刑的囚徒,搖身一變成為了他無憂洞最大的隱患。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小茶盅:“吾不希望再看到高階修士不顧身份不顧臉面扼殺天才,爾等可聽明白?”
“謹遵聖人法旨。”
咻。
小茶盅就此消失。
無憂洞一片靜寂。
隱藏在夜色黑霧裡,無憂洞主面色一陣青一陣紫,半晌後道,“撤退。”
“是。”
眾人畢恭畢敬,生怕心情不好的洞主拿他們祭旗。
北疆。
小茶盅驟然回返,重新出現在翼鴻遠手中,裡面的茶水猶在。
翼鴻遠端起茶盅,輕輕搖了搖茶盅,慢慢呷了一口道,“三天後,將會有無憂洞三位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