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袁穹之八卦一轉,直接以巽位之風破之。
巽風起東南,可吹天地萬物。
在這世間,從來就不是東風壓過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若是出現大量牆頭草兩邊倒,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風還不夠強!
至於歪風邪氣,自然也有正道清風破之。
而就在此時,袁穹之又感覺腳上多了一雙小鞋,讓他雙足硌的痛。
但是。
袁穹之直接笑了笑。
他從小到大就還沒有體會過穿小鞋的滋味,因為他從小到大天賦都是最好的,身邊永遠都是好人。
小鞋應聲而落!
不得不說,袁穹之的人生是幸運的,天生就在羅馬。
出身好,天賦好,待遇好,經歷好。
隨後畫牢之內又出現金錢腐蝕,袁穹之不屑一顧,視金錢為糞土。
最重要的是,他的八卦領域豐富多變,自入畫牢以來,萬法不侵,尚且還沒有任何可以難得到他。
場外眾人表情不一而足。
和第一個入畫牢破法的禪淨大師不同,袁穹之從頭到尾表現的太輕鬆了,絲毫沒有身心被法意所束縛的景象。
若是俞俱醴這破法擂第二場就被玄門中人給破了,那可就相當有意思了。
這還真是內戰內行!
而畫牢內的袁穹之卻是慢慢感受到了不對。
怎麼回事?
為何他還沒有走出這畫牢?
他的遁法那可是相當高明的,時乘六龍以御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此法雖是對古神話的解析,代指太陽駕六龍永恆地在天空中執行。
袁家傳承他袁穹之只取其中一相,但他的遁法在袁家八相中就是最高明的。
按理說,他擋住了歪風邪氣,脫掉了小鞋,心中也無所繫,從來沒有什麼可以拴住他的心,應該就是可以出去了
為何還沒有出去?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袁穹之身邊各種卦象不斷變化,就好像是身邊有個獨立的小世界在運轉。
護住自身同時,當即開始掐算起來,很快他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原來這個畫牢,最強之本質乃是定義在圓周之上這不是巧了嗎?
得八卦之傳承的袁氏,本就是擅長算術一道的家族,更何況世間流傳的算經也不算少。
比較典型的就是《周髀算經》,裡面明確就有“徑一而週三”的記載。
像是其他的算經,裡面也有關於“割圓術”的記載。
袁穹之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畫牢的本質竟不是歪風邪氣等紅塵意,而是圓周之計算。
太巧了,太巧了,這道題他會做啊!
他袁家早早就將圓周測算到了“徑一而週三”後數十位,甚至開始用尺、寸、分、厘、毫、秒、忽等“微數”來表示。
論圓周之法,他袁家絕對是當世精研最深的幾大家族之一。
袁穹之當即念頭一動,開始“割圓”,以袁家對圓周的瞭解覆蓋此圓之本質。
他其實是稍微有些不理解的,像是圓周之法就算是瞭解的家族不多,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只要有一人瞭解,那此術也就相當於徹底破了。
浪費!
只是讓袁穹之沒想到的是,他的法意剛剛打入這個畫牢,立刻就石沉大海。
算的比他知道的還多?
有意思!
但他可是修行者,在知道方法後,真想繼續將圓周率往下推演,那又有何難度?
袁穹之手上直接出現算籌,當即開始測算。
若論防護,他或許不如莽金剛;若論身法,他大機率也是不如圓照的;論戰力修為,他也極有可能不如鍾離暗等人。
但是。
若論八卦演算法,他自認是最精通的,可算盡天機演變世事變遷。
須臾。
袁穹之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這俞俱醴有點東西啊,起碼對圓周率研究挺深。
一盞茶後。
袁穹之口乾舌燥。
這到底是測算到了多少位?
一炷香後。
袁穹之腦袋冒煙。
什麼情況?
這難道真的是無限之圓?
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