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榮國府,跟那些有名文人可都沒什麼交情,更不要說還要拜大儒為師了。
張氏抿嘴笑了:“大爺倒是隻看著咱榮國府,怎麼就把我孃家給忘了!”
賈赦怔楞一會兒,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直搖頭笑道:“瞧我,倒是把這個忘了,咱們泰山大人,當初可是認識了好些朋友的,在那些文官群裡,也是極有人緣的。”賈瑚可是老靖遠侯爺的外孫子,有張家的面子在,找個好老師,未必就不成!“這可是要麻煩岳母了。”
張氏瞪他,嗔怒道:“瞧你說的,瑚兒難道就不是我兒子了?!母親往日就把瑚哥兒當親孫子來疼的,還說什麼麻煩!”當她母親是賈母那偏心眼的呢?不喜歡的,便是血脈至親也理都不理?
賈赦自知說錯話,忙哄著張氏說了一串一串的好話,張氏這才轉怒為喜,笑了開來……
賈瑚練完字去園子裡散步休息,遠遠卻見賈珠迎面走來,他笑笑,正要上前去,那邊賈珠似有所感,抬頭也看了過來。視線相對,賈瑚揚起笑來,賈珠臉上卻有些複雜,笑著打了個招呼,沒怎麼理會賈瑚想要上前說話的意思,做了個手勢,帶著人卻是往左邊一折,走了!
賈瑚腳步一頓,臉上笑意收斂了,看了賈珠離開的方向一會兒,轉過身,自顧自做了自己的事。多少也是可惜,本來大家同為賈家嫡出,正是該相互幫襯的,偏偏就……
索性,他還有個親弟弟!
正文 41第四十一章
秋風颯楓紅菊黃,漸漸退去了夏日的**的秋日打在身上,雖還有些悶熱,卻已經沒有了那酷暑時的難耐,暖洋洋的,正是舒服。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賈代善坐在書案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打在他身上,照的他全身骨骼都是一陣暖他調整了個姿勢,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案下動了抬眼看著賈沉吟了半問道:“你想要讓瑚哥兒拜徐渭為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賈赦難得的在賈代善面前挺直了腰板,胸有成竹信心滿滿地直視了他一直畏懼敬重著的父親,篤定道:“兒子自然知道。徐渭大人官拜大學士,乃是名動天下的名士,當年便是狀元之身入翰林,後在官場幾十年,一路直升今日大學士之位,便是先皇在時,也曾誇過徐大人乃是國士之才,其書法更是天下人齊贊王右軍再世,更曾輔佐今上登基,如今深受皇寵,若不是徐大人執意不肯,只怕如今,早已執掌戶部了。”
賈代善眼神更加凌厲:“你既知道徐大人如今雖只是大學士,但其在文人清流中地位非凡,你還敢叫瑚哥兒去拜他為師?”你哪來的信心,這樣的一個人物,會收下瑚哥兒這麼個毛頭小子?“徐大人深受皇寵,為人也極是低調,收徒更是嚴苛,門下只有兩個正式弟子劉衍曾颯,俱都出身書香世家,我們家、與其卻是沒什麼交情。”賈代善慢慢說著,看著賈赦的眼神,直白的投射著‘你這是在白日做夢’的意思來。這要不是最近賈代善對賈赦寬容了許多,只怕這會兒,都要直接破口大罵賈赦痴心妄想了。
賈赦卻似沒有看見賈代善眼底的鄙薄來,胸脯一挺,昂起頭,強忍著喜意道:“兒子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
這般的躊躇滿志堅定不移!賈代善雙眼微微眯起,倒是把那絲惱怒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好奇心:“你既知道,那你是有什麼辦法讓徐大人收下瑚哥兒為弟子?”
終於賈代善問出了這一句,賈赦心底得意至極,往日賈代善只說他沒用,卻是怎麼都想不到,連他都沒有想過的能讓家中子弟拜徐大人為師,他卻能做到吧?一種隱秘的做到了向來崇敬的父親都沒能做到的事的興奮感,賈赦低垂了眼簾,壓著歡喜,狀似不經意地道:“說來這還是瑚兒他母親提醒我的,當年泰山大人和徐大人卻是忘年之交,平素最是要好。徐張兩家通家之好,當年泰山大人便說將來若有了孫子,直請徐大人幫著教導。大舅哥家的張燦年少聰穎,若不是當年徐大人回家丁憂母孝,燦哥兒先進了白鹿書院,拜顧院長為師,只怕早被徐大人收入門下了。張氏前幾日給大舅兄去了信說過此事,昨日收到回信,徐家、卻是沒有拒絕。”說到最後,雖賈赦極力剋制,免不得還是露出了喜色來。那可是徐大人,名聞天下的書法大家徐大人啊,瑚哥兒竟有機會拜他為師,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雖沒有答應,可也沒有拒絕,那就還有一絲希望!賈代善面上不顯,心頭卻是一跳,大喜過望。他久經官場,哪裡不知道徐渭在今上心中的地位?從龍之功不說,本身在文人裡的還極有名望,更妙的是,他還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