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則讓阿成務必先行前去打探一下情況,就算找不到賊人藏身之處,最起碼也要弄清楚具體路線。”
祖湛擔心道:“萬一阿成他們打草驚蛇,怎麼辦?”
祖昭道:“大隊人馬前去同樣會打草驚蛇,人少反而更方便。畢竟提前佈置和準備,一定要掌握足夠的資訊才行。貿然前去,只怕搜尋賊窩的時間就足夠這些賊人逃竄了。”
祖湛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麼,但臉上仍有些許憂慮。
祖昭又道:“阿湛,天亮後你也去一趟安陽亭。此次賊夥人數不少,又有明暗之分,到時候幫忙的人越多越好。”
祖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祖逖(266年-321年),字士稚,漢族,范陽逎縣(今河北淶水)人,東晉名將。西晉末年,率親朋黨友避亂於江淮。313年,以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的身份進行北伐。祖逖所部紀律嚴明,得到各地人民的響應,數年間收復黃河以南大片土地,使得石勒不敢南侵,進封鎮西將軍。後因勢力強盛,受到朝廷的忌憚,並派戴淵相牽制。321年,祖逖因朝廷內明爭暗鬥,國事日非,憂憤而死,追贈車騎將軍,部眾被弟弟祖約接掌。死後,北伐功敗垂成。】z
第42章,事急而行
天尚未足亮,祖家莊上下已經迎來一場大動作。
祖季、祖湛遵照凌晨時祖昭的吩咐,早早動身出了門。清晨剛過,又有幾名子弟趕著開城門的時間,專程進城去往縣府通報此事。祖家莊後院,連同偌大的馬場在內,許多早年儲藏的兵刃甲具被一一從倉庫裡搬運出來,擱在架子或鋪有布席的地上,曬去黴塵。畢竟藏了好一陣子,上次使用還是去年入冬備盜。儘管每年備盜祖家都會全副武裝參與,但真正投入使用的兵甲數量並不多,更多的仍舊塵封在黑暗中。
莊上的動靜很快傳到祖舉和西院眾人耳裡。當祖昭來到祖父房廳回報夜裡發生之事時,淳于沛領著公孫隆、公孫班等幾位少壯前來拜訪。公孫家諸人自是受了公孫治的指示,方才過到這邊來希望幫上一些忙。對於公孫治這般熱情,祖昭不由又聯想到上次與其茶談的內容,總覺得公孫家是藏有其外的目的。
聯姻便聯姻,這本是兩家共有利益的一樁事。雖說雙方都表現的熱情一些可以增進彼此感情,但劫馬一事純屬祖傢俬事,祖家不僅要維護本門的威嚴,同時也要在公孫家眾人面前掙一回面子,公孫家在這個時候幫忙,豈不是太引人歧義?
祖昭之所以覺得此事很怪異,是因為他認為以公孫治的心機,不可能看不透祖家不希望公孫家插手的意思,甚至前兩ri才剛剛暗示過眼下不便待客,公孫治也曾答應儘快告辭。
祖舉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淳于沛等人的“好意”,凌晨時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會兒他的jing力少不了要放在這件事情上面。在聽完祖昭的描述之後,他立刻吩咐人前往縣府,去請陳縣君等人趕緊來上一趟。
“阿公,早些時候孫兒已經派人進城去了。”祖昭不慌不忙的說道。
“此事非同小可。既已知賊人下落,那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祖舉威嚴的說道。
“如今尚且只知一個大概方位,賊眾具體藏身的下落恐怕還得花大功夫展開搜尋。”祖昭進一步提示的說道。
“無論如何,此次我必請陳縣君奏請郡府,抽調官軍協助圍剿賊眾。”祖舉正聲說道。
“阿公,若是請郡府下令,只怕來來回回需耽誤好幾ri的光景,到時候若賊眾有所察覺,豈不會功虧一簣麼?依孫兒之見,這兩ri便召集本莊子弟,孫兒也會邀請安陽亭張氏兄弟出馬相助,配合本縣人馬,足以趁賊眾不備而奇襲破之。”祖昭用鎮定自若的口吻建議道。
祖舉臉sè微有變化,他倒未曾料到自己的孫兒會如此膽大。膽大或許不等同於託大,但就此事而言,若僅僅是在本郡之內,憑祖家的勢力影響尚有掌控的餘地。一旦跨郡越界,稍微鬧出大動靜,必然會遭人猜忌。祖家雖有稱霸一方的能力,然而也不能不懂得“適合而止”這個道理。就算此次有理有據,不會闖出什麼大禍,可終歸會授人把柄,為ri後留下隱患。
“賊眾藏身於鄰縣,此事豈能莽撞。待到陳縣君到了之後再從長計議。”
祖昭早有料到祖父必然不會輕易答應,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待到縣府來人之後,自己自然會詳細闡述道理,以文縣尉的脾氣,再加上祖繁的見解,肯定會贊同兵貴神速的說法。越界跨郡確實頗為棘手,但他既然早先能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