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倒也沾了光一起學習。
這一下心血來潮可好,接下來的三個月裡,阿布都被無情的狄書折磨得心力交瘁。而跟著一起學的李全卻聽得大點起頭,讓阿布覺得李全是不是也染上了狄書的瘋病。
狄書顯得更忙了,一邊督促兩人學習,一邊還要煉製香水。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叫來白拓,於非子還有後面回來悅來樓幫忙的魯能,將煉製香水的步驟分成三步,一人教授一步,讓三人合力煉製香水。起初三人配合不好,煉壞了一些材料和器具,之後駕輕就熟,終於掌握了煉製的技術。
解放了雙手的狄書全身心地投入了教育事業。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憂啊。
…………
樓蘭國邊境的另一個小村莊裡,身體已經痊癒的崔大志坐在村長家門前的石凳上,看著村外蜿蜒延伸的小路發呆。
自從村長的兒子黨義去丹朝打探他家人的訊息之日起,崔大志就開始日復一日地等待。此時已近黃昏,正當崔大志以為今天又是毫無結果的一天,一騎由小路疾馳而來。
崔大志大喜,快步走到院子門邊張望,看著遠處的那一個小黑點逐漸變大。
村長由裡屋走了出來,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到崔大志身後道:“大志,看樣子是我的兒子回來了。你也終於等來了訊息。”
崔大志這段時間備受老村長照顧,對老村長很是尊敬,躬身施禮道:“黨公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如今又承蒙黨義兄弟幫助,不顧自身安危替我去查探家人情況,我真是……”說到這裡已哽咽難言,就想要跪下叩頭。
老村長趕忙托住崔大志的手臂,崔大志生怕自己力大傷了老人家,跟著起身。老村長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大志你不必如此,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你也幫了村子裡不少忙了。”
崔大志不好意思道:“我做的這些才是舉手之勞,哪及得上……”
話音未落,弓弦震動的聲音響起,崔大志頓感不妙,用巧勁一把推老村長入房,大喝一聲:“小心!”自己就地一滾,躲入石桌下。
利箭入木及撞擊石塊的聲音此起彼伏,待羽箭射完之後,一聲怒吼由村子後面的小樹林中響起,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騎著一匹健碩的大馬立於樹林外道:“血刃盜賊團到此徵糧,不想死的乖乖把糧食交出來。如有反抗,就別怪我鮑勃不客氣了。”
鮑勃身後的樹林裡,迅速竄出五十個騎著馬的盜賊,每個人腰間都別了一把彎刀,一部分人背上掛著箭婁,如今已是空空如也。
鮑勃揚起手中的巨劍,眾盜賊縱馬踏入村子,所到之處雞飛狗跳。
崔大志等待箭雨停罷,往老村長那方向看去,只見開啟的房門門檻上有一雙腳露在外面,崔大志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跑了過去。
崔大志緩緩探頭往裡看,屋子的地板上老村長已經倒在血泊中,佝僂的背上插著三支羽箭,致命的一箭穿透了老村長的心臟。
崔大志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悲痛至極,如同親人離世一般,雙腳不住後退,後背撞上了院門,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許久,馬蹄聲漸近,一個盜賊騎著馬匹穿過院門來到院裡,指著坐在院門邊的崔大志道:“你,趕緊把糧食拿出來。聽見沒有?”
崔大志充耳不聞,目光呆滯。盜賊感覺自己被藐視了,罵了一句:“他媽的!找死!”抽出腰間的彎刀就向崔大志頭上砍去。
彎刀將要落到崔大志的帽子時,一柄重鐧飛至,直接砸到盜賊握刀的手上,“咔嚓”一聲脆響,盜賊的手腕斷裂,碎掉的骨頭穿透面板露了出來。盜賊痛得跌下馬來。
老村長的兒子黨義終於來到家門前飛身下馬,拔出背上另一把重鐧來到院門口,看到崔大志跌坐地上忙問道:“崔大哥你……”
話未說完,黨義身體巨震,腳下不穩,俯身撲倒在地,那姿勢簡直和老村長一模一樣,雙腳也還在門檻外,只是背上插的是六柄飛刀。
那些飛刀刺激著崔大志的神經,頓時清醒了,拾起地上的重鐧翻身越過圍牆。只見外面一個盜賊正在掉轉馬頭,就要去報信。
崔大志快跑兩步來到馬身邊,抬手用鐧柄重擊在馬的心臟位置,馬匹頓時直挺挺的倒下,七孔流血而亡。而那盜賊來不及下馬,左腳被壓在馬身下抽不出來。
崔大志二話不說,跨上前去,重鐧一斜掃,盜賊來不及求饒,腦袋已經被砸個粉碎,整個頭部只剩下一個下巴還連在脖子上。
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