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探首望去。
借星月微弱的光芒,隱隱可見一座木榻上,躺著一人,面裡而臥。
杜天鶚輕輕地咳了一聲,叫道:“房中可是歐陽幫主麼?”
他一連問了數聲,不聞那人回答之聲。
一陣夜風吹過,飄傳來一陣花香。
杜天鶚猶豫了片刻,終於舉步踏進門去,一面稍稍提高了聲音叫道:“歐陽幫主,請恕在下擅闖之罪。”
但那木榻上側臥之人,生似沉睡未醒,仍然不聞回答。
這情景使久歷江湖的杜天鶚,亦生出一種不幸的預感,暗暗地忖道:“不論這人是否歐陽幫主,但是窮家幫的人物,當可斷言;一個身負武功之人,雖在沉睡之中,耳目決不致失靈至此。”
忖思之間,人已走近木榻。只見那側臥之人,大半個臉,貼在枕上,一時之間,仍然無法看得出他是否歐陽幫主。
杜天鶚緩緩地伸出索縛的雙手,輕輕一撥那人身軀,把他轉了過來。
凝目望去,赫然是歐陽幫主,但全身卻不見一處傷痕,氣息微弱,緊閉雙目。
杜天鶚伸手按在歐陽統前胸之處,只覺他心臟仍然有著輕微的跳動。
他雙手被縛,無法檢視歐陽統是被人點了穴道,還是被人用藥物迷昏過去。
正感為難之時,忽聽衣袂飄風之聲,傳入耳際,回頭望去,只見兩個灰衣人當門而立。
只聽一人沉聲喝道:“什麼人?”“喀”的一聲,亮起一個火摺子。
杜天鶚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來得正好,貴幫主受了內好暗算,陷入了暈迷之中……”
這兩人全都身著灰衣,一望之下,立可分辨出是窮家幫中之人。
兩人驟然聽到歐陽統受人暗算之事,胸前如受重擊,手中的火摺子,突然跌落在地上,火光一閃而熄。
杜天鶚輕輕嘆息一聲,道:“兩位不用擔心,貴幫主雖然已被暗算,但幸尚未氣絕。在下已仔細看過,全身沒有傷痕,不是被迷藥迷倒,就是被人點了穴道。”
只聽右面一人說道:“閣下貴姓,深夜之中,何以跑到敝幫主的宿住之處?”
杜天鶚道:“兩位可看到在下雙手已被索縛了麼?”
左面一個灰衣人答道:“如若不見你雙手被縛,我們早已出手了。”
杜天鶚微微一笑,道:“兩位請過來瞧瞧吧,貴幫主大概尚可有救。”
左面灰衣人道:“閣下先請出來。”
杜天鶚心中坦然,大步向外走去。
兩個灰衣人齊齊向後一閃,讓開了一條去路。
杜天鶚一舉雙手,舉步向門外跨去,就在他舉出腳步的剎那,忽然發覺了情形不對,陡然收回跨出的右腳。
但那兩個灰衣人,也同時伸手向杜天鶚抓去。
杜天鶚警覺雖快,但兩個灰衣人,武功都非泛泛之流,出手既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