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談吐文雅,倒像是一位讀書之人。”
那少年道:“先父早年倒是讀書……”
連雪嬌接道:“怎麼,你爹爹死啦?”
那少年道:“去世多年。”
連雪嬌道:“這麼說,這所高大的宅院中,只有你和令堂兩人了?”
那少年道:“家母晚年禮佛,終年不出經堂。田園家產,盡皆交我掌管……”
連雪嬌盈盈一笑,道:“不知哪家的姑娘有福氣,能嫁到你們這等人家。”
微微一頓,接道:“想你已娶過媳婦了?”
那少年搖頭笑道:“說來慚愧得很,年過弱冠,尚未娶妻,家母亦常為此事責罵我不孝。”
連雪嬌道:“嗯,想是眼光大高了。”
那少年突然回過臉來,目光凝注在連雪嬌臉上,笑道:“如能有姑娘這等容色……”他大概感覺到身後還有著杜天鶚、上官琦等兩人,言詞不便太過放肆,倏而住口不言。
杜天鶚暗暗罵道:“色迷心竅!好傢伙,也不仔細看看,我們像不像真被強盜打劫的樣子……”
只聽連雪嬌銀鈴般的笑聲,響蕩在耳際,道:“這宅院之中除了你們母子之外,還有人住麼?”
那少年道:“有兩個長工,住在牛房旁邊,下田未歸。後宅之內。只有我們母子兩人。”
連雪嬌眉宇間閃掠一抹殺機道:“你能帶我去見令堂嗎?”
那少年略一沉吟,回頭望了望杜天鶚和上官琦,道:“後宅內院,這兩位隨行同去,只怕不大方便。”
連雪嬌目光一掠兩人,道:“你們留在這裡吧。”轉過身去,和那少年井肩向後院走去。
杜天鶚望著兩人背影,隱人二門之中不見,心中暗暗罵道:哼,這小子自找殺身之禍!
他本對那少年尚有幾分同情之心,正在忖思解救之法,見他這等行徑,心中大生厭惡之感,不願再多管閒事。
連雪嬌進去了片刻工夫,笑吟吟地走了出來,說道:“你們可以進來啦!”
上官琦茫然一笑,大步走了進去。杜天鶚隨在上官琦身後,借他身子掩遮,暗中留神四外情景。
這是一座深宅大院,房瓦磚牆,一片嶄新,似是剛剛建築起不久的新舍。
杜天鶚愈看愈懷疑,心中暗暗忖道:“鄉村之中,有這等宏大的建築,實是少見。”
忖思之間,到了一座大廳前面。
兩扇庭門,緊緊地關閉著,也不見有一個迎接之人。
杜天鶚心頭震動,暗道:“完啦,只怕這母子兩人,已為這丫頭殺掉了。”
只見連雪嬌素手一揚,“嚎